。」明琬交疊著手坐好,心中並不似面上平靜,良久道,「下朝了?你的馬車呢?」
「那輛車太顯眼,讓人先趕回去了。」聞致淡然道。
明琬有點想笑,一句「我專程來接你」就能說明白的話,非得像參禪一樣表達。
正想著,聞致像是強忍什麼似的,低聲道:「你去了男子的房間?」
「是藥房。」明琬糾正他,「而且,周太醫已經七十歲了,你連老人家的醋也吃?」
聞致神色稍霽,強詞奪理道:「我沒吃醋。」
馬車駛動,輕微的顛簸,搖散明琬一腔心事。
她隨意問道:「你近來很忙?」
「有點。」聞致顯然誤會了明琬的意思,以為冷落了她,便合攏公文擱在一旁,專心致志地同她閒聊,「新貴與士族衝突漸盛,天子制衡朝堂,便比平時要忙碌些。」
明琬對這些政治手段並不瞭解,「如何制衡?」
聞致屈指抵著太陽穴,不急不緩道:「朝中黨派,如黑白棋子,此消彼長,互相牽制方不至於威懾皇權。如之前楚王與燕王奪權,楚王敗,為打壓燕王李緒的黨羽,天子便提拔我與陳王去制衡;如今李緒損失慘重,不得不休養生息,為了不讓陳王一家獨大,天子又重用以次輔黃蘊為首的朝中新貴,壓制我手中的權利。」
他的嗓音沉而清冷,有種令人信服的力量。明琬將懂未懂:「若是黃黨新貴敗了,朝中無人能撼動你與陳王的位置,天子又該如何?」
聞致默了片刻,而後道:「便會天子親自動手剷除,獨掌權勢。」
朝堂之上,眾臣皆為棋子,只能有帝王一個贏家。
明琬驚異於聞致看得如此透徹,還願意在朝局漩渦中奔勞,不由道:「這麼說來,若你沒了利用價值,就要鳥盡弓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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