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小童話也不會介意這具怪異的身體對不對?”涅世的薄冰重瞳閃動著瀲灩的波光,襯著陰森的甜笑怎麼看怎麼詭異。
呃,無論四不像是什麼模樣,她現在是不會介意的啦,但是──
“你是我的丈夫,身體怎麼能給其他人白看了去?不行,必須穿上衣物,不然就不準化形!”她雙手捏起他的耳朵輕輕擰著,嚴肅道。
涅世聞言,眸中的光波更柔,色澤略深的重瞳深處溢位一絲腥紅,口吻森然:“小童話,你當著外生物的面承認我是你丈夫,你是我妻子,你說……你愛我。”
啊?!她有承認嗎?她有說這麼丟臉的話嗎?童話的小臉驀地漲得血紅,正要矢口否認,來個死不認賬,忽而看到四不像那雙越加腥紅狂躁的眼睛,趕緊改弦易轍,弱弱地點了點頭。
腰上冰涼的手臂一緊,轟地一聲,涅世的身體爆發出死黑的波光,以他們為圓心,除了身下六七個平米的軟草倖免於難外,方圓數里的碧草野花眨眼間灰飛煙滅,漫漫飛塵中,數十座草丘被夷為平地。
血腥的死黑之氣溢滿了涅世的薄冰重瞳,精緻絕倫的五官全染上了猙獰興奮的陰殘,鎖住她的視線嗜血狂鷙,似要把她活生生地吞下。
童話張張嘴,恐懼的喊叫卻始終徘徊在喉間,悶轉了幾圈便消失了。
她能感受到四不像正處於癲狂的興奮中,但這樣的他太可怕了,快要超出她所能承受的範圍。死黑的波光一圈圈擴散,周圍的一切都在粉碎,連空氣分子都在掙扎悲鳴。
絕世的殺戮武器,其本性竟然是這樣不分情緒地毀滅所有?!
她想使勁推開四不像飛速隱匿逃逸,又懼怕會招致他喪失理智的報復,全身僵硬得如同一塊石頭,冰冷得好似一塊寒冰。
“童,他與你定下契約,你便永遠無需怕他。”身旁響起阿奇溫柔的嘆息,“親親他吧,否則他會將這裡毀成死寂之地。”
“阿奇。”童話困難地轉過頭,怯怯地對上一雙金碧色的眸子。
那眸子柔可滴水,承載著絕對的縱容,無邊的寵溺。再回轉頭對上腥紅的薄冰重瞳,嗜血陰鷙中是如獲至寶的喜悅。
小小的粉舌微微伸出,試探著舔向涅世淺灰色的薄唇,這還是她第一次認真地主動親吻涅世。
涼涼的,有一絲絲的甜,像是夏季解渴的冰棒。而四不像就這樣一動不動地摟著她,由著她隨意舔弄。恐懼的心漸漸放鬆,升起了幾分挑逗的興致。
小巧滑嫩的舌調皮地從唇縫中鑽入,在冰涼的嘴裡仔細舔舐著,最後竟玩耍起那根涼涼的舌頭來。
一隻冰涼的大手爬上她的後腦,將她死死壓住,而那根涼滑的舌不再被動地由她戲耍,反客為主地纏住她的小舌吸吮,吻舔。
涅世吻得很溫柔,很纏綿,像是要把自己的所有從這一吻中全數灌注到童話的體內。
“別怕我,小童話,我和麒一樣,無論變成什麼樣子,永遠都不會傷害你的。”
“小童話,記住,不管我以前是什麼樣子,不管我對別的生物態度如何,對你,我永遠都是和戰麒一樣的心。知道嗎,從地球的遠古世界起,我就在一直在看著你這個傻女孩了。”
涅世曾經的諾言在心底柔柔地飄蕩,她的手臂悄悄纏上他的脖子,身體軟軟地癱在他懷中,熱情地回應著。
當涅世終於饜足地抬起頭時,淺灰色的薄唇水潤澤亮,一道淫靡的銀絲將他們仍舊親密地連線在一起。
“小童話,我的小童話。”他眸中的腥紅變成了神秘的玫瑰紅,喃喃輕喚著,一聲一個冰涼的吻,次次落在童話紅豔豔的唇瓣上。
童話紅豔的唇瓣逐漸彎出一個促狹的甜笑,“涅世……哥哥。”她甜甜地喚著,也照樣子在涅世的唇瓣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