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稍微靠後一點的人雖然活著,但被爆炸火焰的灼燒無非是徒增痛苦。
其他的強盜乘勢衝了上來。
“放箭!”黑暗中命令立刻被士兵們遵從了,弓箭齊射,一下撂倒了十幾個強盜,於是強盜們又亂七八糟地退了下去。
“該死,他們怎麼有這樣的武器的!?”
另外一邊也傳來火球爆炸的聲音,很明顯,進攻那個倒塌缺口的分隊同樣遇到敵人魔法的阻擋。他們只是一支輕裝的騎兵部隊,沒有任何的法師,在這可怕的魔法攻擊面前,他們就如同薄紙一樣的脆弱。
但是他們畢竟是受過嚴格訓練,裝備精良,紀律嚴明計程車兵。強盜們有高能魔法武器的幫助也不可能擊潰他們。
在城堡門口附近展開了一場拉鋸戰。強盜用火球開路,大呼小叫地衝鋒了好幾次,都被打退了。他們的敵人佔據了有利的地形,藉助城牆擋住了火球的威力。
但是在這些致命的火球杖面前,剿匪部隊也不可能進攻。
剩下的只有時間,但是時間不是在進攻者這一方的。
如果此刻進攻的是馬爾提林的正規軍,而非某個貴族的私人軍隊,也許情況就會完全相反。一個國王的軍隊總是有魔法支援的,也總是(至少在這種情況下是)
有源源不斷的增援部隊。但是阿雷雅現在什麼都沒有。他能擁有的只是這支總兵力一百二十人的小型部隊。
而且他們並不真的效忠於他。
“我們必須撤退。”阿雷雅身邊的隊長說道。“我們取勝無望。”
“但是這……”
“我必須對我的部下負責。”隊長回答,他的部下已經陣亡了十來個,大部分死在火球魔法下。“我們沒有施法者,無法抵抗他們的魔法攻擊。我們依靠的是突襲的優勢和夜幕的掩護,如果等到天亮,恐怕我們想撤退都做不到了。”
“你說撤退?”雷烈突然開口問道,他的眼睛看著火球燃燒的紅色餘燼,似乎著迷於那種紅色。
隊長呆了一呆。“是的,撤退。我們打不贏了。”
“不。”阿雷雅大喊起來。因為他突然明白過來雷烈的想法。野蠻人不會在意自己的生死,他們只在意戰士的榮譽。“不要這樣!”
“光榮的北方之子不會後退。”在任何人來得及阻止他之前,雷烈跳了起來,從正面衝向強盜。一聲怒吼幾乎壓倒了所有魔法爆炸聲。雷烈揮舞著斧頭,一團火球轟擊在他身側不遠——但是因為沒有對準,所以只有爆炸的餘波波及到他一點。
雷烈衝上前去,在第二團火球打中他前,他就斬下了斧頭,把一個拿法杖的傢伙從真正意義上從頭到腳分成兩半。
第二團火焰在這個時候擊中了野蠻人巨大的身體,火焰就在他的身前爆炸。
“雷烈!”
火焰熄去,藉著火焰的餘光,可以看到雷烈受了不輕的傷,頭髮都被燒掉了一半,但這樣的攻擊沒有能阻止這個野蠻人。燒傷的痛楚只是激發了他的狂怒。雷烈用蠻族的語言呼喚著祖先的庇佑,發狂一樣衝向最近的一個敵人。大概是被這凶神惡煞的樣子所震懾,那個傢伙甚至忘記逃跑,被一斧頭砸中,胸腔以上部分都離開了身體了。
但是剩下的三個人都已經對準了他,三個人同時舉起火球法杖,火光照亮了三張冷酷無情的臉,這些臉上殘忍和冷靜混合成的表情,哪怕是最唯恐天下不亂的人看到都會倒抽一口冷氣。
三團火球同時擊中了雷烈。野蠻人的身體消失在煙和火的怒濤之中。
“雷烈!”阿雷雅跳了起來,狂衝向裡面,手中緊握著赤火劍。下一刻,他停下了腳步,臉上寫滿了驚訝。這是個不可能的奇蹟——在煙和火散去的時候,雷烈依然站在正中,手握戰斧。剛才三個火球的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