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時怔愣了一番,而後情緒忽然激動了起來,指著她:“念清歌,濺。人,你是來看我笑話的是不是。”
水若離的激動情愫讓念清歌不怒反笑,拖著長長的裙襬踏過了門口,逆著光望著現在狼狽不堪的水若離。
她的白色長裙早已變成了黑灰色,上面染著泥濘,一圈圈的印刻在上面,髮髻亂亂的頂在腦袋上,簪子斜歪的插在上面,那張融化煥發的臉蛋兒也是憔悴不堪,沒有一絲絲的血絲,唇瓣兒乾裂慘白。
泛舊的檀木桌上擺著一個破碎的茶盞,裡面盛著滿滿的白開水,還有一個乾巴巴的窩窩頭。
念清歌美眸流轉,妖媚的眸子染著流光,她的唇角一勾,嫵媚一笑:“水昭儀,你這是何出此言?本宮為何要前來看你笑話呢?本宮是特意來懷舊的。”
“懷舊?”水若離憤恨的瞪著她。
“沒錯。”念清歌的聲音忽而高坑起來,她拖著裙襬行至到破爛的閣窗下,凝著那熟悉的,冰冷的牆壁幽幽地說:“水若離,你是否還記得我第二次入冷宮是誰害的。”
“就算是我又怎樣,你活該!”水若離忽而猖狂起來,她站起身來,虛弱的身子搖搖晃晃的:“念清歌,你的命也真是夠大的,為何沒有死在冷宮裡,竟然還跑回宮中和我搶皇上。”
說著,說著,水若離的情緒忽而激動起來,她朝念清歌撲過來,小軒子適時的將她攔在了前面,念清歌反手給她一個響亮的耳光,她憤怒的指著那個牆壁,道:“就是在這個地方,是你害的本宮失去了本宮的孩子!”
“念清歌,這是你罪有應得!”水若離的唇角掛著一絲鮮血,她的頭髮被打的散亂,她的笑聲在寂靜的冷宮顯得如此駭人:“我就是要讓你失去一切,讓你知道知道痛苦的滋味兒!”
“你為何這般恨我,你是不是認識我爹爹。”念清歌愈發覺得水若離和念洪武之間有著可疑的關係。
“那你便去問你那個爹吧。”水若離冷哼一聲。
念清歌腦海裡忽而想到一件事,她將牆壁上堆滿塵土的紗幔撩開,幽幽地說:“你可知道,就在這裡,煙妃就是被人釘在這裡的,水若離,你做的錯事太多了,每每深夜在這裡睡覺的時候就不怕煙妃的魂魄前來找你麼?”
水若離怔愣一下,忽地抬起頭:“念清歌,不要把所有的屎盆子都往我的腦袋上扣,你說的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什麼煙妃,煙妃怎樣和我有什麼關係!”
她的話讓念清歌有些驚愕,凝著她的表情然而也沒有看出來什麼貓膩。
難道,煙妃的死和水若離沒有關係?
種種的疑問讓念清歌愈發的迷茫和疑惑,但不能讓水若離看出點什麼,念清歌遞給小軒子一個眼色讓他放開水若離。
“水昭儀,天寒地凍的本宮看你穿的單薄擔心你著涼。”念清歌美目流轉幽幽地說:“所以特意帶來了些許的銀碳讓你取暖。”
“我不要你的假好心,虛情假意,啊呸!”水若離朝地上吐口水。
念清歌咯咯一笑:“水昭儀的脾氣真大,真不知道以前的知性溫柔是如何裝出來的。”
說著。
念清歌招呼著小軒子:“小軒子,把銀碳拿上來給水昭儀取暖。”
“是。”
小軒子將滿滿一筐的銀碳直接倒在了冷宮的地上,而後將一塊兒火石擦除了一些火苗扔在了銀碳上。
那些小火苗漸漸的吞噬著銀碳,緊接著銀碳呼呼的燒了起來,空氣中立刻散發著滿滿的黑煙。
嗆的人直咳嗽,水若離的面容被黑煙燻的看不清,只能聽到她接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