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這一副殷切的模樣卻讓離漾打心眼兒裡反感。
不想同他多費口舌的離漾只好暫且由著她,聲音清冷淡漠,惜字如金:“好。”
簡簡單單的一個‘好’字卻讓水若離心花怒放,她唇角勾起了一抹甜美的笑容:“皇上,在臣妾這兒用晚膳,臣妾給皇上做了龍鬚酥,豌豆糕,核桃酥,還做了皇上最愛吃的燕窩萬字金銀鴨子,還有香參魚翅,還有。。。。。。”
“朕還有事。”離漾淡淡的將她那一籮筐的全部打滅,那雙龍眸清寡的凝著滿是期待的水若離。
水若離那雙水眸從期待緩緩變成了失望,她淡淡的應了一聲,而後忽然道:“皇上晚上在臣妾這就寢好不好?”
“朕說了,朕還有事。”離漾不耐煩的重複著,聲線稍稍拔高了一些。
水若離委屈的憋著嘴巴,楚楚可憐的望著他。
“水兒,當年朕昏迷的時候是你一直在朕身邊?”離漾忽而丟擲這樣一句話。
話落。
水若離的臉色陡然變黑了,眨動了下雙眸,結巴的問:“皇上問這個幹什麼?”
“回答朕!”離漾聲線陰沉,龍眸如銳利的劍死死的攥著她。
“是。。。。。。是啊。”水若離有些底氣不足的說,她的手死死的攥著裙襬,實在無法承受離漾強大的氣場。
離漾眉梢清冷一揚:“好。”
意味隱匿的太過凹深,水若離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再抬眸,離漾那抹明黃色的身影早已緩緩消失在她的眼前。
她只好乾巴巴的說了聲:“臣妾恭送皇上。”
踉蹌的步子回到了內殿,水若離混身氣的顫抖,山梅捧著安神茶:“娘娘喜怒。”
“那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水若離陰毒的眸子淬著憤怒。
“娘娘,我們的人跟著他們本已經做好了埋伏,但是誰知那離親王武功高深,深不可測,將我們的人全都殺掉了。”山梅低著頭道。
水若離眸子一黑,手拍向檀木桌:“廢物,全都是廢物,還不如本宮親自出馬。”
“娘娘,現在該怎麼辦?”山梅問。
“皇上現在要出宮,表面說是微服私巡處理那批銀兩的事情,實則就是為了找回那個濺。人。”水若離緊緊的攥著拳頭一下下的砸著檀木桌,手腕上的玉鐲磕出了裂痕:“現在,我們定要在皇上出宮之前將那個濺。人解決掉,或是派人跟著他們,總之,萬萬不能讓皇上找到她。”
*
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
山隱隱,水迢迢。
即使是颯爽的涼涼秋日,卻依然抵擋不住揚州的純美和仙境,二人悠閒的騎在馬背上,離辰逸有力的手臂環著念清歌纖細的腰肢。
馬兒‘噠噠’的馬蹄聲輕巧的在橫行。
“我還是第一次來揚州。”念清歌凝著蔚藍的天空,姣好的陽光,感受清涼的微風,純然的天空。
“本王曾經來過一次,不過,只是駐足了幾日便離開了。”離辰逸淡淡的說,視線落在溪邊的垂柳上。
“我們在這邊安全麼?”念清歌不由得擔心起來,離漾的勢力勢不可擋,若是有心想找到他們,那必是輕而易舉。
“有本王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離辰逸偏過頭將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小小的,柔軟的耳垂上。
念清歌只覺得耳垂被燒了一個小洞,他沉魅的聲音蘊著那讓她溫暖的心安和安定。
她那空洞的心一瞬被填滿。
唇角不知不覺悄悄揚起了一抹弧度。
“王爺總是舊傷痊癒再添新傷,總歸還是要避開他們才好。”念清歌若幽蘭的聲音透著抹擔心輕輕的響起。
離辰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