鋥亮,就像一隻餓久了的狼,不過,她很快的收起了自己的神色,冷哼一聲:“喲,這隻簪子好生眼熟啊,這不是念秀女最喜歡的簪子麼,奴婢怎敢要呢。”
念清歌聽出來她還為那天的事耿耿於懷,將簪子朝前傾了傾,道:“白嬤嬤說的哪兒的話,上次是我不懂事,還望白嬤嬤海涵,這簪子的顏色最趁白嬤嬤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白嬤嬤的心早就飛到那簪子上了,滿是皺紋的眼皮一垂,拿過那簪子瞄了一眼,塞進了自己的懷裡:“算了,算了,看你這麼聰明的份上,今天這事我就饒了你。”
她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心,放在了肚子裡,總算撿回來了一條命:“謝謝嬤嬤。”
“恩。”白嬤嬤像個土財主似的用老手護著衣襟處,瞟了一眼念清歌和地上打翻的粥,道:“把那粥吃了吧。”
“。。。。。。”念清歌愕然,不可置信的望著白嬤嬤:“嬤嬤,這粥已經髒了,可不可以。。。。。。”
話,還未說完。
白嬤嬤扔給她一個白眼球:“怎麼?你還想讓我吃?念秀女,不要不識抬舉,你最好是吃了,你若不吃,那便永遠不要吃了。”
說著,她起身離去。
徒留念清歌一人,斑駁的影子映照在破舊的窗紙上。
望著那餿臭的粥,念清歌的心裡打起了鼓。
究竟吃,還是不吃?
望著黑暗的冰冷的冷宮,六神無主的她抱緊了自己的手臂,簪子白白送了出去,還差點丟了性命,她好迷茫,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空洞的眼睛盯著地上,心裡一橫,做了一個決定。 長時間未進食的念清歌體力不支,筋疲力盡的癱軟在地上,再加之方才被門狠狠地撞了一下,她覺得全身快要散架子了,肚子‘咕嚕,咕嚕’作響,口乾舌燥的她舔了舔唇瓣兒:“什麼飯?”
白嬤嬤的話夾槍帶棒:“白粥,你以為會是什麼飯?錦衣玉食麼?”
說著,她將那破碗扔在唸清歌面前,就像打發要飯花子似的:“吃,快吃,一天天要死不活的浪費我時間,真是個麻煩。”
那裝著白粥的破碗碗邊是長時間積存下來的汙漬,厚厚的一層粘在上面,看起來令人作嘔,念清歌嫌棄的皺皺眉:“這個。。。。。。能吃嗎?”
一聽這話,白嬤嬤那廝便不樂意了,用腳踢了踢碗:“怎麼不能吃?這可都是我辛辛苦苦弄來的糧食,你可別不識好歹。”
冷宮裡面,有的吃食就算是不錯了。
念清歌咬咬牙,伸出手把那碗粥捧過來,聞了聞,是餿臭的,她下意識的推開,卻不小心灑在了地上:“我不能吃,這個是壞掉的。”
這可把白嬤嬤惹火了,蹲下,一把揪住念清歌的頭髮,瞪著兩個兇狠的大眼睛,口水滿天飛:“你真把自己當娘娘了是不是,你這個禍害,你這個煞星,把太后害死了竟然還這麼命硬,你給我吃,給我吃。”
念清歌清清楚楚的聽清了關鍵性的一句:自己把太后害死了。
這句話讓她驚愕訝然,震懾心扉,什麼叫做是她把太后害死的。
不行,她一定要問清楚了。
但未等她開口,那白嬤嬤就不顧形象的跪在地上,粗糙的大手使勁的揪著她的頭髮,她的腦袋順勢朝後面傾去,又騰出一隻手去拿那碗粥,強硬的往她嘴巴里灌。
掙扎萬分的念清歌緊閉著嘴巴不讓白嬤嬤有可乘之機。
‘啪’的一聲,
沒有耐心的白嬤嬤狠狠的甩了念清歌一個耳光,打的她直接趴在了地上,頭髮全部散落下來,像個瘋子一般,她的小手撫上臉頰,那裡火辣辣的疼痛,猛然抬頭,眼底浸滿了紅血絲:“告訴我,太后的死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