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再待下去也沒什麼進展,李大勇的腳尖一轉,“那回吧。”
“好,回吧。”秀秀有些心灰意冷,甚至沒有跟李翠翠打過招呼就率先走了。
“哥,你真是個榆木腦袋。”李翠翠捶了李大勇一下,“你就不能勇敢點兒,像個男子漢一樣去爭取自己的幸福嘛?”
李大勇緊緊盯著秀秀的背影,“你告訴我怎麼爭取?我和秀秀都姓李,更何況這中間還差著輩分。知道不可能的事情,為什麼還要去嘗試,長痛不如短痛。”
翠翠知道李大勇說的是事實,但若不嘗試,豈不是會空留許多後悔?
“走吧,下次……”李大勇打住了話頭,“沒有下次了。”
秀秀低著頭,第一次發現自己精心打扮得那麼不值。她的真心,他懂,卻從沒想過去用盡力氣珍惜。大勇,若是錯過了我,你會不會後悔?秀秀胡亂擦了下眼睛,怎麼感覺眼睛熱熱的呢?
花苗搖著小貓撲蝶的團扇,在樹蔭下乘涼,不經意看到一個低著頭的人影,略微起身,喚道:“秀秀?”
“是我。”秀秀勉強咧了咧嘴角,“你怎麼沒有午睡?”
“還說我,你呢?”花苗撇撇嘴,拉著秀秀的手在藤椅上各坐了半邊屁股,“你怎麼哭了?誰惹你了?”
這個時候才發覺有發小的好,就算有人不理解你,你也可以有個可以安心哭泣的肩膀來依靠。
“花苗。”秀秀突然張開雙臂一把抱住花苗,積壓的淚水跟水流似的往外冒,“我好難過。”
“不哭不哭,不難過哦。”花苗輕拍秀秀的背,輕聲輕語得問道:“怎麼呢?是誰欺負你了?”
哭得太厲害,秀秀一時打了一個嗝,然後腦子裡忽然想起李聰對她的囑咐,一垂眸,原本要說的話就打了個轉兒,“娘說要把我配到老遠的地方去。”
“我當什麼事兒呢。”花苗不以為意,“肯定是你當時把你娘給氣著了,何嬸子才說這番話唬你的。”
秀秀擦了擦眼淚,“是嗎?可我覺得娘說的是認真的。”
“哪個娘不心疼自己的女兒?咱們女兒家本來就只有在未出嫁之前能享受到父母兄長的疼愛,出嫁後可就是身不由己了。”
秀秀破涕為笑,“你又沒嫁過人,說得好像嫁人多恐怖一樣。”
“看我娘就知道啦。”花苗站起身,神情嚴肅的說道:“女人嫁人就跟投胎一樣,全看運氣。你要是找著個心疼你的漢子,這輩子不說大富大貴,但起碼自個兒能感覺到幸福,要是找著個四五不六的,那這輩子就慘了。”
“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又有什麼辦法?”秀秀的情緒有些低落,花苗的話說到她心坎兒裡去了。感激的同時,越發覺得自己剛才小人之心了。花苗對她推心置腹,她怎麼還能把花苗當賊防呢。可一想到事關李大勇,她又開不了口,說出真相。
花苗給秀秀打扇,“所以我們才要拼一把,不要讓自個兒後悔啊。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都是兩隻眼睛一雙手,誰又比誰差到那裡去。”
腦子裡回想著花苗的話,秀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正心不在焉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人拽了她一把,慌得連連甩開那人的手,後退幾步。
接著她就被人攬住了腰,頭頂上傳來一個親切又熟悉的男聲:“傻丫頭,想什麼呢,差點掉進水田裡了。”
秀秀一喜:“四哥,你回來啦。”
☆、五十、 不信
“這是我新結識的兄弟,虎頭。”李壯介紹了他身後的男人。
虎頭忙作揖,“虎頭見過秀秀姑娘。”
“叫妹子就好了。”李壯笑道:“現在又不是過年,你這樣是討要壓歲錢嗎?”
“不是,不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