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我知道,我也就是說說。”容氏也明白不可能,心裡就是覺得可惜,“我就是看秀秀那孩子長得不錯,知根知底也不是那偷奸耍滑的人,跟咱們翠翠也處得挺好,絕不會苛待小姑子,要是真成了我兒媳婦兒該有多好。”
李仕高就打斷她的胡思亂想,“一天沒事兒淨瞎想,閒著沒事兒做就早點兒給翠翠找婆家吧。她也十三呢,姑娘家眨眼就要嫁人了。”
“記著呢,等秧田裡施了肥我就去辦,保準耽誤不了。”容氏心裡也有譜。但長幼有序,再急也得等到李大勇成家之後啊。
李仕高雙手一拍,就拍死了一個蚊子,他側身一邊把蚊子的屍體扔到地上,一邊問道:“是忘了燻艾草了吧。”
“哎呦,還真給忘了。”容氏一下子坐起來,就往炕邊兒呲溜,“我這就去點。”
“算了吧,睡著了就不知道疼了。”累了一天,李仕高也懶得動彈。
“懶死你算了。”容氏反手拍了李仕高一下。起床點了一支艾草。
而此時,李大海家的院子裡,李聰也拿著蒲扇對自己的小腿不停的拍拍。
李強點著一支蠟燭出來上茅房,看到李聰,不由得笑了。“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裡喂蚊子?”
“太熱了,睡不著,到院子裡又都是蚊子。”李聰扭頭看了李強一眼,幫他照著蠟燭,讓他小心腳下。
從孩子大了以後,李強就從沒在家裡的恭桶裡方便過。鄉下又不如鎮上大戶人家講究——算把恭桶擺在房間也還要隔一道屏風。他這個當爹的總不好在巧巧面前方便吧。他們一房裡大小全在一張炕上擠著,以前孩子小還能湊合,現在孩子大了,他們家的房子也是時候擴建擴建了。
尿完出來,李強就在院子裡坐了一會兒,和李聰談論天氣。
“今年是旱了。一個多月都沒有下過雨,屯子裡那口水井怕是供應不上了。人喝不了多少水,可莊稼怎麼辦?難道要祭神?”
莊稼是農民的命根子,而且祭神……
想到這裡,兩兄弟的心情都有些不好。便各自回屋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剛吃過早飯,李大勇就來了,給巧巧換了藥,就宣告巧巧可以起身四處活動了。雖然他確實也是用了好藥,緊儘量讓巧巧不留疤,傷口深還是不可避免的,但孩子還小,長大了以後疤就會淡些,而且女孩子有劉海可以遮掩,倒也不是太大問題。巧巧這是實實在在的破了相,對女孩子以後的嫁人還是有影響。
“大勇,勞你多費神呢。”李強讓文氏把今天的藥費付了,“聽說你明天就要去同仁館坐診了,恭喜你。”
“謝謝!”
兩人平時也沒什麼來往,略說了幾句,大勇就準備告辭。
那屋裡應該是秀秀說了什麼,然後餘氏特有的大嗓門就響起,“不行,這是喜事,怎麼能穿的這麼素?你面板白,穿這一套大紅色的衣服最襯你。”
“二嫂,我又不是成親,而且成不成還是兩說呢。”秀秀有些頭大,自打昨晚確定要餘氏同行,今天一早餘氏就到她屋裡,各種挑剔。她只是去看一眼,而且為了避嫌肯定要帶帷帽的,穿得再好看,看不見臉有什麼用?
可是餘氏卻不聽她的,反倒把她所有的衣裳都到弄了出來,一件件讓秀秀試。
這麼多,她要費多久才疊得好啊。
看到餘氏不知疲倦的又拿一套衣裳讓她試,秀秀無力望天,“嫂子,真的不用啦。”誰能來救救她啊。
“何嫂子家裡有喜事?”李大勇就問了一句。
李強高興道:“就是給秀秀相了一戶人家。”
本來就是隨口一問,李大勇早就知道的,剛要告辭就恰好看見藉口尿遁出來的秀秀。
秀秀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