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司馬通一把甩開掛在自己胳膊上的羅湘湘,大步往前走就超過了玉胭兒和司馬讓。羅湘湘咬唇看了眼司馬讓的背影,半晌才一跺腳,衝著司馬通追去。
玉胭兒嘴角勾著笑。二人的對話憑她的耳力自然聽的一清二楚。看來這司馬通也不是沒察覺,竟是隱忍不發呢。這種心理背叛,顯然比身體的背叛更讓人恥辱,可堂堂一個皇子竟然忍了下來。
轉而玉胭兒便馬上想到了羅湘湘的身份,瞭然一笑。
“果然,你們皇家的是非還真是多。這內中的波濤暗湧還真是不平靜呢。”
司馬讓失笑:“你是第一個敢對著皇家人,說皇家是非的。”
“怎麼?你還能給我治個什麼罪砍了我的腦袋不成?”
“豈能?都說了,是朋友。”
玉胭兒笑道:“這話我愛聽。”
五皇子和羅湘湘繼剛才超過他們之後,玉胭兒就再沒看見二人。她不緊不慢的爬著山,時不時的和司馬讓閒聊幾句,探聽了不少門派之中的事情。司馬讓也沒提要追趕前面那二人,一路氣氛也很是輕鬆。
又過了兩個時辰,玉胭兒微微有些氣喘。司馬讓體貼的建議休息一會,玉胭兒只好無奈的點點頭。
司馬讓掏出一個水囊遞給玉胭兒,問道:“你身體不好?”依照她那日的表現來看,她的修為應當有所隱藏。不到一白日的路程,即便是爬山,也不應當如此疲憊才是。現在看來,倒很像是先天體虛。
玉胭兒伸手接過,喝了一口自嘲的笑了笑:“老毛病了。無礙。”說罷,便暗自執行起了無根之源,消除身體的不適。
“依你的醫術,能治好許家主,治不好自己?”
玉胭兒笑笑:“不是都說,醫者不自醫麼?”
司馬讓一愣,眸中一陣黯淡。半晌緩緩開口道:“我找尋的那位朋友也說過類似的話。他說的是,卜卦不問己。看來,在一個領域再厲害的人,涉及自身,也都有力不從心的時候。”
玉胭兒眼神閃了閃。這話九胤的確說過。
歇了一會,玉胭兒的面色好了很多,二人再度啟程。耽擱了這一會兒,要想再追上司馬通二人可就有些難了。不過玉胭兒和司馬讓也都不是急於求成的人,抬首望去,已然看到了山頂。這第一關看來就是為了考驗意志力和體質,那麼是否第一個到達便不重要了。
二人信步到達山頂的時候,司馬通和羅湘湘果然已經先一步抵達。此時正坐在石柱大門後的一棵樹下休息。周圍零散的還有約莫七八個人看樣子已經早早的到了,有些甚至因為等了太久竟歪在一旁睡起覺來。
石柱大門口仍舊站著兩個白衣弟子,看到他們二人走來,出聲道:“恭喜二位透過第一關試練。請出示名牌。”
二人依次遞過刻有自己名字的卡片,白衣弟子在身旁和入口類似的晶石上一貼,玉胭兒和司馬讓的名字便再次烙在了上面。
白衣弟子將名牌還給二人,拱手一讓。玉胭兒和司馬讓就穿過了石柱大門。
一過大門,玉胭兒就感覺到了靈氣的迴歸。那種解除了壓制的感覺,好似瞬間給身體注入了新鮮的血液一般,舒爽的感覺延伸至四肢五骸。
靈臺一陣清明後,玉胭兒腦袋嗡的一下,腦海中立馬就傳來了銀子咋呼的聲音:“主人!你哪兒去了!剛剛聯絡突然切斷了,我也出不去契約空間,簡直嚇死小爺我了!”
玉胭兒在腦中回道:“剛剛進入試練第一關,靈氣和精神力都被封住了。沒事,不用擔心了。”
銀子聞言長舒口氣後道:“不行,主子。我還是跟在你身旁吧。”
話音一落,銀光一閃,銀子就擬態蹲在了玉胭兒的肩頭。
玉胭兒沒說什麼,摸了摸銀子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