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胭兒繼續吃著早膳,半晌才悠悠的道:“約莫時間也差不多了,過會兒你就知道了!”
果真她話音剛落,姬無憂就大步跨了進來,臉上似乎掛著些許笑意道:“小師妹,看來你昨兒晚上做了件大事!”
玉胭兒放下碗筷,用錦帕擦了擦嘴問道:“怎麼樣?動靜大不大?”
姬無憂淡笑不語,兩人目光交匯,都隱隱有種幸災樂禍的意味。
鶴老頭這下不幹了,急急的吼道:“哎喲你們這兩個人到底懂不懂得尊師重道啊!是要急死我嗎!無憂,你原來多聽為師的話啊,都是這臭丫頭給你帶壞了!”
姬無憂讓鶴老頭說的有些慚愧,便開口道:“剛去藥園取藥,聽說玄幽堂今早一起,半數以上的內門弟子都中了毒。而且……從症狀上來看,和司馬讓如出一轍。”
鶴老頭聞言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扭頭望著玉胭兒。
玉胭兒輕笑著道:“不用這麼看著我,我可沒那本事煉製索魂。不過讓他們產生類似症狀的毒藥,還是難不倒我的。雖說毒性沒有索魂那麼霸道,不至於要了那群人的性命,但吃吃苦頭還是有必要的。”
昨日她傍晚琢磨了一番,配了幾種能產生與索魂類似症狀的毒藥,晚上悄無聲息的摸進玄幽堂弟子住處,下在了白日裡來丹藥坊鬧事的人身上。當然,還有那些和青玉堂弟子比試受傷的人,她也沒有放過。
她並不覺得這是傷及無辜,但凡是和北冥倉一同參與了此事之人,必定都要負連帶責任。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
“你覺得北冥倉這樣就能拿出解藥來?”鶴老頭疑惑的開口。
玉胭兒搖頭,淡淡的道:“北冥倉身上並無解藥。”
“你怎麼知道?”姬無憂不解,若是北冥倉身上都沒有解藥的話,她此番做法豈不是有些白費功夫?
玉胭兒輕笑:“你若是篤定心思要殺一個人,還會隨身帶著解藥嗎?若是帶著解藥,何必要下毒呢?”
姬無憂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你要如何得到解藥呢?”
“從昨天鬧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到現在,洛長老都不曾發難玄幽堂。這就是個訊號。證明北冥倉和司馬讓等人的比試,是經過兩堂堂主的默許的。玄幽堂向來就是透過旁門左道來贏得比試,自然暗器帶毒也就算不得什麼違規,青玉堂和司馬讓可以說是一不小心吃了個啞巴虧。
不涉及玄幽堂弟子性命,他玄幽堂堂主自然是冷眼旁觀。可若是事情發生在了自家弟子身上,不知道堂主他老人家還坐不坐的住了呢……”
只三言兩語間,玉胭兒就將事情的大概分析出了個七七八八。而她的意圖已經十分之明顯。
玄幽堂堂主若是知道了自家弟子中了毒,且症狀如此像司馬讓所中之毒,第一個反應定然是找北冥倉要解藥。
先不說北冥倉有沒有解藥,他的心裡是一清二楚的知道這些人中的不可能是索魂,所以他是斷斷不能給的。他若是給了,也就是間接承認了他殘害同門弟子。
但他北冥倉並不懂醫,他就算心中再清楚也沒人會相信他。整個飄渺門會醫懂醫能煉製丹藥的,只有鶴山。到時,怎麼說怎麼做還不是看她玉胭兒的心情。
“妙啊丫頭!老頭兒我怎麼就沒想到這麼有意思的辦法呢!”
姬無憂倒是比鶴長老謹慎一些,出言問道:“北冥倉會不會猜出這事情就是我們所為呢?到時候若是給鶴山扣上一個罪名,可就得不償失了。”
玉胭兒輕笑道:“他自然是猜的到。可就算他猜到了又如何?空口無憑,他玄幽堂得罪了多少人他們自己恐怕都算不清了吧。想往我們腦袋上扣屎盆子,他也得有這個能耐不是。
再說了,他怎麼說?說我鶴山閒的無聊給弟子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