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眼中,黑爪部落早已是甕中之鱉,並不是很在意,就連看守火把的荒人戰士也將自己緊緊裹在獸皮中,側著耳朵沉睡,只要稍有動靜,他們便會驚醒。
“嗖……、”一聲輕嘯,荒人戰士驟然撲到在地上,雙手死死的握住喉嚨上的獸牙箭,踹動的雙腿越來越無力,直到有人跨過他們的身子,將他們腦袋斬落……。
整個夜晚,荒人都是在圍牆上的鼓點中度過的,不知道為什麼,圍牆上響了一夜的鼓點,讓他們一度認為部落想要進攻,但等到上半夜之後,便沒有人再關心,反而因為緊張戒備而更加睏乏。
但在鼓聲中,始終蘊含著陰鬱的氣息,讓荒人心神不寧,一直持續到天亮,這時才有人發現不對勁兒,圍牆之上竟然沒有人影,只有那玄幻莫測的鼓點,可沒有人敢妄動,就連守在這裡的庇護者也不敢妄動。
他們害怕這是部落人決死反擊的訊號,吸引他們過去從而爆發出最強大的殺傷力,荒人並不著急,他們有無數援兵,有更多的時間,所以他們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但也有人聽出不對,鼓點聲爆發的頻率越來越慢,有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這讓庇護者更加的安然,他認為,是對方沒有看到他們上當,而開始懈怠,所以更加不著急。
但這一切都在巡邏隊發現荒人戰士的屍體後真相了,所有猜測和懷疑都指向一個方向,峽谷。
峽谷一直在黑爪的控制之下,兩百多個精銳的部落勇士佔據險要地形,讓荒人奈何不得,現在,那裡只剩下空蕩蕩的山頭。
懸羊擊鼓是古代戰爭的一種出其不意的策略藝術,而在地犰部落,替代倒黴羊的是兩隻具有本地特色的角糜,當一眾抱著必死之心衝進部落的荒人戰士看到那兩隻口吐白沫的角糜之後,全都呆滯了。
角糜擊鼓超出他們的想象之外,讓自以為得計的庇護者憤怒的當場將其分屍,但黑爪部落已經跑了,他們這些天的圍困也落到了空處。
當然,人跑了,物資不會跑,黑爪部落儘可能的輕裝簡車,除了糧食之外,其他的能不帶就儘量不帶,留下了大量物資,其中很多都是中部荒野難得一見的新奇事物,庇護者憤怒,荒人戰士不憤怒,接受一個毫無抵抗的堡壘是最好的獎勵。
整個山丘都被挖空,地犰部落善於挖掘,讓這裡有足夠房間容納外面的荒人戰士,庇護者有心派出人去追擊,但在眾人尋找財物的時機裡提出來是不恰當的,所以非常無奈的提出吃了午飯後再追擊。
這個提議讓荒人陷入了更大的災難,這一切高峰早有預料,荒人在外面不可能得到更多的水,所以每個荒人用水都需要儘可能的節省,而在地犰部落,這裡的水是取之不盡的,也讓所有荒人痛飲一番。
在他們將清水澆遍全身,享受清涼快感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部落周圍山丘上生長的有毒植物全被清理一空,而水源的味道也不對勁兒,經過提純的毒藥經過稀釋,可能不會在第一時間致命,卻會讓在他們的身體內潛伏,殺死體內的紅血球,造成血液缺氧,從而窒息……。
高峰沒有打算和荒人正面作戰,他的想法很簡單,和荒人拼個你死我活不是作戰目的,但他也不願意身後跟隨一個巨大的尾巴,留下了後手。
高峰的後手誰都不知道結局會怎麼樣,為了配合,高峰拿出了新的計謀,伏擊。
伏擊的戰士埋伏在峽谷兩邊,並沒有上到陡峭的山頭,沒有火力封鎖,上去了也沒有用,所有人都披掛著雜草編制的偽裝網,潛伏在兩側的草木之中,等待著荒人的來襲。
黑爪已經被高峰層出不窮的手段給弄的沒話說了,也不再和高峰唱反調,高峰說什麼就是什麼。
披掛著偽裝網的滿頭卻對身上簡陋的東西讚賞有加,若是裝備這東西,伏擊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