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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個老實巴交的人欺負人是種快樂,而將一個老實到鼻涕蟲樣的傢伙教導成惡霸,比讓一個惡霸成為老實人更加讓人舒服,所以高峰心中最後一點抑鬱也消失了,因為他想出辦法了。
塔洛走在隊伍僅次於高峰的前段,路上的積雪已經能將他的腳深陷,在行走的過程中,他沒有為腳下的雪地擔憂,反而糾結身上的裝備,因為他從不習慣在自己身上套著一層金屬外殼。
這層精緻的半身甲是高峰提煉了部落的鐵器製造的,同樣的半身甲還有三十多套,全在身後男人的身上,因為天氣原因,半身甲很快就和冰塊一樣寒冷,套在粗麻外衣上,讓他們的心都是涼的,要不是走路會帶來一定的熱量,說不定早就打起哆嗦來。
隊伍的人數並不是很多,總數也不到三百多人,這些人幾乎涵蓋整個部落的親奴,除了滾犢子還在部落監督奴女們工作之外,連唐策都放棄了在野外尋找物資,加入隊伍湊人數。
三百多人的隊伍並不壯觀,特別是行走在雪地上,更談不上氣勢,很多人一直在擔心腳下,害怕雪水打溼了他們的靴子,讓自己的腳趾頭給凍住,高峰走在隊伍的最前方,撞開迎面而來的寒風,向遠處隱約的山峰走去,那裡有個原屬於西部荒野十三部落的部落駐地。
一行人行走曠野的雪地中特別明顯,很遠就有人看到了他們,當他們還沒有接近山腳的時候,就有近千名荒人戰士在前方堵住了他們。
這些荒人戰士全身裹在厚實的獸皮衣中,只有臉上還塗抹著白色的骷髏畫像,手持武器嚴陣以待,最前方卻是三個身材高大,拿著重型武器的荒人戰士。
這三個荒人戰士每一個都超過兩米,手中或提著巨大的狼牙棒,或拿著有大腿粗的黑色原木,最高大的一個,則拿著不知道什麼野獸留下的巨型獨角,差不多比他的人還要高。
看到前方的隊伍,即使有高峰這個顯鋒伽羅坐鎮,塔洛身後的男人們也慌張起來,他們都是幹慣了粗活雜活的親奴,何曾在戰場上經歷生死搏殺?
“大人,我先上去談談話吧?”
與其他的男人不同,塔洛更有勇氣一些,曾經的部落勇士即使退出了戰場,也依然是勇士,他主動向高峰請命,去做最危險的溝通工作。
高峰緊了緊背在身後的金屬箱子,看著對面緩緩地搖頭說道:
“我們這次來就是搶糧食的,為什麼要去談話?”
高峰的話讓塔洛一愣,隨即苦笑起來,扭頭看向身後,三百個歪瓜裂棗不崩潰就好了,還指望他們搶糧食?真不知道高峰是怎麼想的。
“讓他們靠近一些,說不定人多力量大……。”
高峰真心沒有指望身後的男人能幫什麼忙,這一次他想要試試自己的手段,帶這些人的目的只是為了運輸糧食,不見隊伍的中後部幾乎是人手一輛小推車?
在塔洛的命令下,三百個男人猶如沙丁魚罐頭一樣擁擠在一起,不時傳來慘叫與痛罵,卻是因為緊張,不小心將武器戳到身邊人,讓管理他們的塔洛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高峰沒有在乎這些,扣著肩頭繩索的手指驟然鬆動,一隻沉重的實體金屬箱重重地落在積雪中,砸出碩大的坑,下一刻,在高峰的撫摸下,整個金屬快速的融化,形成水銀一般活動的液體。
就在三百多人驚訝的眼神中,這股宛如浪潮的液體爬上高峰的雙腿,快速將高峰整個人包裹在內,下一刻,高峰整個人被套在一件全金屬外殼內。
這是一件奢華到極致的金屬甲冑,至少在鋼鐵武器少見的西部荒野是如此,雖然沒有細膩繁瑣的花紋,但這層甲冑每個角落都反射著雪地的光線,銀光燦爛。
高峰化身成的金屬甲冑將他的身子膨脹了三分之一,在身高上已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