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水族長嗎?我聽說他是鮫人裡面很有威望的人,為什麼我現在沒有見到他?”燭瀾打著哈哈,但是對梁夕的警惕卻是沒有絲毫放鬆,“你剛才說有什麼事情我會感興趣?”
“他二大爺正在替他扎繃帶呢!”梁夕心裡說,臉上卻洋溢著和煦的笑容:“我想和殿下做一筆交易,一筆我們兩邊都會很滿意的交易。”
見燭瀾臉上沒有表情,於是梁夕就繼續說下去:“我的父親是6地上最大國家楚國的一位官員,不過不是什麼大官,只是提皇上跑跑腿,傳傳話什麼的。”
“這又怎麼樣?”燭瀾不知道梁夕想說什麼,他看到爾雅躺在梁夕懷裡一動不動,不過胸口的起伏卻很有規律,於是稍微鬆了口氣。
看燭瀾似乎有些不耐煩,梁夕擠擠眼,神秘兮兮地說:“我的父親在軍隊裡有些威望,軍隊的採購輜重什麼的,他一般還是說得上話的,每年都有大量的軍用武器要經他的手,以我父親的地位,如果這些軍用的鋼鐵武器和採購的有一點出入,別人是不會多說什麼的()。”
“是嗎?這又怎麼樣?”燭瀾的語氣不鹹不淡,但是心跳卻是加快了。
海族因為在海里,所以無法生火鍛造武器,於是他們一般都是用魚骨和珊瑚磨製成兵器,只有偶爾在海底沉船上找到鋼鐵兵器和船錨,這些鐵器才會讓高階的武士使用。
而且鐵器在海水裡極其容易生鏽,所以即便是西雅海族最強大的虎鯊騎士都沒有能做到人手一把鋒利的鋼鐵武器。
如果虎鯊騎士人人都有鋼鐵武器的話,這支萬人軍隊的戰鬥力至少提高三倍。
而現在,這個修真者似乎給了西雅海族這個希望。
並且看他的意思,這筆交易還將會是大量的,長期的。
這怎麼可能不讓燭瀾心動。
雖然燭瀾的臉上故作平靜,可惜暗暗開啟了邪眼的梁夕還是看到這個海族二殿下此刻的心潮澎湃。
“從每年的軍資里扣除一些武器並不算什麼大事,畢竟我們楚**隊人數幾百萬,就算是一天的開銷都是一個驚人的數字,所以幾萬的武器,盔甲什麼的沒人會反對。”梁夕侃侃而談,說得就像是真的一樣,“而我們需要的,僅僅是你們深海里隨處可見的珊瑚、珍珠罷了,您應該知道的,這些在海族眼裡不值錢的東西在6地上的價格有多麼昂貴。”
“不信的話您可以派人去調查一下,我陳舒慈從來不說大話,楚國的權貴們不可能不知道我神仙慈的名字,在我們楚國的都城,我神仙慈吐口吐沫都是一個坑,從不失信於人。”梁夕拍著胸脯,牛皮吹得震天響。
“反正你們海族沒法上岸,也沒機會去求證了。”梁夕腦子裡小算盤打得噼啪響。
“神仙慈,能從我們幾十個虎鯊騎士的圍攻中逃脫,你倒也配得上這個名號()。”燭瀾的這番話聽著是誇讚,但是梁夕還是感覺怪怪的,因為對方誇的不是他。
“上萬趁手的武器,大6上製造最精良的盔甲,長期的合作關係,你們需要武器,我們需要珊瑚珍珠,而這兩樣對我們兩方來說都是唾手可得的。”梁夕繼續鼓動著這個海族二殿下。
看著自己面前的龜殼武士,梁夕伸手拍了拍他掛在腰間的兩個骨制大錘:“這兩樣東西太容易碎掉了,在我們的鋼鐵武器面前,它就如同豆腐一樣細嫩。”
梁夕的話讓龜殼武士的臉紅了紅,不好意思地把兩個骨頭錘子往後腰別了別。
“除了提供最好的武器,我們還可以提供上佳的防腐蝕技術,可以讓武器在水中更加經久耐用。”梁夕又丟擲了更加誘人的條件,“您應該聽說過吧,我們的防腐蝕技術可以讓寶劍深埋在地下後千年挖掘出來依舊鋒利。”
燭瀾心動了,他是真正的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