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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四周幾十米的範圍裡同時噴出了數十道岩漿。
梁夕此刻的位置是處在炎縫的拐角,一個類似花瓶瓶口的位置。
無數道岩漿噴湧到花瓶的瓶口,在海水的冷卻作用下很快就變成堅硬的海底巖,將入口牢牢堵住。
“想跑?沒門!”燭瀾揮手反撩,奔騰的海流轟轟聲中居然顯出無數戰馬的輪廓,揚著蹄子直奔那些剛剛形成的海底巖而去。
砰!
千軍萬馬和海底巖撞到了一起,最前頭的水形戰馬瞬間就崩碎成了無數的水滴重新融入海洋,而後續的水形戰馬卻是源源不絕前仆後繼地湧上來撞向海底巖。
戰馬的蹄子敲擊在岩石上恍若擂起的戰鼓,轟鳴聲籠罩了周圍幾十裡的海域。
剛剛形成的海底巖也在第一時間被撞成了碎片,無數碎屑崩飛的同時海底巖上留下了無數的馬蹄印,這些深淺不一的馬蹄印隨即又被後續的馬蹄印覆蓋,層層疊疊堆積上去,海底巖上出現了大片的龜裂。
不過幸好鮫人們的岩漿還在源源不斷地灌注上去,遠遠望去數十道暗紅色外面裹著白色蒸汽的岩漿同時射向一個方向,看上去十分壯觀。
“**,這個傢伙真是個瘋子()!”梁夕捂著耳朵大聲埋怨,悄悄將一顆土黃色的珠子塞進了爾雅的懷裡,“還好我早有準備,不然豈不是被踩扁了!”
燭瀾施展出的實力自然不是這些岩漿能夠抵擋的。
岩石崩塌的度快得驚人,不到兩分鐘的時間,那些看似厚實的岩石上就佈滿了蛛網似的裂痕,縫隙還在不斷擴大。
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炸響,岩漿冷卻後形成的岩石就全部碎裂四下飛散,重重砸進了海底。
萬馬奔騰的海流同時湧向了這個細長的入口,因為大量的海水衝不進去,於是在瓶口的位置越堆越高,轟轟的聲音讓綿延幾十裡的火山都在顫抖。
看著海水以摧枯拉朽般的氣勢衝進了入口,燭瀾的嘴角微微上揚,區區一個6地上的修真者怎麼可能抵擋得住自己的這一擊。
這些水流來勢兇猛,消失得也快,在展示了它恐怖的破壞力後就退散掉了。
炎縫入口處的岩石被整個削掉了一塊,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馬蹄印,碎石沉澱後在海底鋪上了厚厚一層。
燭瀾和他的部下正準備率領大軍進入炎縫,他們相信經過這麼強烈的衝擊,那些鮫人恐怕早就被嚇傻了。
但是等看到炎縫入口處那兒梁夕對他們得意揮手的時候,幾萬人的下巴齊齊砸到了地上。
燭瀾的眼珠子瞪得老大:“這,這怎麼可能——”
梁夕遠遠朝燭瀾他們豎了豎中指,另一隻手背在背後掂著那顆闢水珠,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得意。
“小子,你的水系法術一點殺傷力都沒有,你不會都是靠這種法術的氣勢嚇唬敵人的吧()。”梁夕的話遠遠傳到燭瀾的耳朵裡,這讓西雅海族二殿下的臉紅了一紅。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平時很得意的水系法術怎麼會對這個修真者一點傷害都沒有造成。
“好了,你們還是回去吧,鮫人的族長剛剛說了,如果你們敢再侵犯他們的領地一步,那些岩漿就會毫不留情澆到你們的腦袋上。”梁夕擺了擺手,四周的鮫人一齊融化著他們身邊的岩石。
被融化的岩石出耀眼的紅光,海水被煮得撲通撲通冒著氣泡,這一片海域的溫度再次被提高,而西雅海族最不喜歡的就是熱水,熱水澆到他們的身上,哪怕只是一點,也會讓他們全身面板白起水泡,疼得失去戰鬥力。
整個西海里唯一能忍耐高溫的就只有鮫人了。
佔據著炎縫這塊其他海族眼中的禁地,所以西雅海族軍隊才一直沒有能夠將臭名昭著的鮫人給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