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營門前,待遠遠見著青衣儒生時,面上的笑容更盛了一些。又加快了步子湊上去。熱情地拱手相迎。
“水先生,您的大名下官早有耳聞啊!來來快上下官的馬車,跟下官一塊去城裡吃酒。”
水中月看了他一眼,面色微凝沒有接話,轉而抬眼望向正徐徐駛出來的安王府馬車。
趙青雲見他如此,也不生氣,隻立即解釋。“今兒。是下官特意為王爺和二位皇子洗塵。您的來意王爺和王妃已然清楚,一路同去,也是王爺和王妃的意思。”
既然是那兩位的意思。水中月一個尚未考功名的書生,自不敢不從。淡而有禮地對趙青雲點點頭,便隨他上了府衙的藏青色小馬車。
營地到昌城,不過三里路。
兩輛馬車在騎兵的護衛下。緩緩進入南城門,一路穿街。到了昌城府衙門前。
硃紅大門,雄獅鎮宅。
幾步石階下,齊整地站了兩排衙役。他們手持黑木棍,身著紅底黑領長馬褂。一個個昂首挺胸。面色莊嚴。雖比不得軍營裡的將士,但也頗有些男兒氣概。
染黎和劉旭下了馬車,被趙青雲迎進府衙大門。
此時天色尚早。洗塵宴自然還未開始。趙青雲將染黎、劉旭和水中月三人引到了府衙後院花圃。
這處花圃不大,卻在綠草坪上。密密的種了一片薔薇。成片的玫紅花海中,還堆有一座石砌小亭。
一條人工小溪穿過花圃,流水叮咚。
清風帶著花香,少去了邊塞的乾澀。
亭裡已坐了人。
兩個人。
正是被染黎,故意丟棄在這的劉譚和劉允。
染黎攜著劉旭走進小亭時,劉允正躺在搖椅上剝葡萄。見他們進來,愛理不理斜了一眼。
而後,隨意往花圃裡丟了一塊葡萄皮,陰陽怪氣地說道:“人長的醜沒有錯,錯的是明知道自己長的醜,還要天天出來嚇唬人!”
就這口氣,染黎若還聽不出門道,那是豬!
她只覺著,自己跟這人是天生的八字不合。不然,為啥兩輩子都是這麼的嘔。若不是念著前世和柳瀟湘的姐妹情分,在南陽灣時,她一定不會出手救他,讓他早死早超生!
小亭中的石桌上,擺著幾盤時令水果。
染黎走到桌前,從桌上提了一串葡萄,轉身隨著劉旭,在小亭的欄椅上坐下。而水中月,則安靜地站在亭外花樹下,沒有入亭。
小亭裡,都是皇族,他自是不合適進去。
欄椅上。
染黎一邊為劉旭剝葡萄,一邊要笑不笑地斜看劉允。“二皇弟若不願見著臣妾,臣妾這就派驃騎營的騎兵,將您送回京城去!想必,二皇子妃看見您這麼早就回去了,一定很開心!就是,不知道皇上是個什麼想法!”
劉允冷眼瞪她。“皇嫂,你這是在威脅本皇子?”
染黎不置可否的輕輕一笑,眉頭一挑,忽而想起一件事來。“上次借兵時的賭約,二皇弟和三皇弟,可還記得?”
“你……!”想起這事,劉允的面孔一陣扭曲,氣惱地冷哼一聲。“本皇子現在可是傷患!”
“哎!二皇弟既然是傷患,那就更該回京養傷了。”染黎把剝好的葡萄,喂進劉旭嘴裡。
這時,本在一邊執卷看書的劉譚,對著染黎溫雅一笑。“皇嫂,賭約一事不過是鬧著玩兒,如今我和二皇兄都吃了苦頭,便饒了我們吧!”
“鬧著玩?”染黎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心中冷笑。能屈能伸是這人的特性,但就此饒了他,卻是太便宜他了。“臣妾可是很認真的,原來,你們二人竟是耍著臣妾玩兒麼?你們把王爺這個大哥置於何地?”
“皇嫂若是堅持,我自不敢推脫!”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