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因為剛剛在茶樓聽到那些不堪的流言心情不爽,否則不會走得像飛一樣。
“今天咱們這樣好不好?”
一看主子那表情,小葉馬上後退三步,“你又要做什麼?”不是她膽小,實在是被這個主子整怕了。
“咱們各自拿十兩銀子去下注,一炷香內誰贏得多,算誰贏。”
“賭注是什麼?”小葉已經被嚇得在吞口水。
“你贏的話,十兩銀子就歸你嘍。”葛飛花很大方的說。
“如果小的輸呢?”這才是重點啊,她好歹跟了小姐這麼些年了。
“老規矩。”葛飛花還是笑咪咪的樣子。
小葉忍不住哭喪了臉,“少爺,小的未來兩個月的月錢已經沒了。”
“那你可以付出額外的勞動賺錢嘛。”她不認為這是什麼大事。
小葉頭搖得像博浪鼓,“小的不想。”不貪心就不會輸錢,這是很多慘痛經驗的教訓,雖然大多時候她還是會被小姐騙。
“真沒意思。”
讓小姐覺得有意思的事,通常對她們這些下人都不是好事,寧可小姐天天沒意思。
一頂軟轎從她們身邊走過,葛飛花仍在試圖說服自己的丫鬟“下海”。
最後,一臉沒趣的葛飛花一手揹負,一手搖扇,大搖大擺的走進前面的一家賭坊。
後面的小葉只能垂頭喪氣地跟了進去。主子心情不爽,在她不能犧牲自己提供主子娛樂的情況下,只能作陪,看主子自己找樂子發洩了。
而那頂軟轎也在不遠處停了下來。葉閒卿鑽出轎外,看著那對主僕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安佑,我們到那家賭坊看看去。”
“王爺!”安佑驚呼。那是賭坊啊,裡面人又雜又亂,王爺臂傷未愈,萬一被人撞到傷口怎麼辦?
“走。”葉閒卿已經邁開步子。她留在葛府就為了上賭坊嗎?還是她要見的人在賭坊?
安佑只能跟上。
一進賭坊,撲面而來的氣味讓葉閒卿微微蹙眉,此起彼落的叫喝聲頓時入耳,越往裡走,他的眉頭皺得越緊。就在他的耐心即將用完之際,終於看到了那抹身影。
葛飛花正笑嘻嘻的甩弄手中摺扇,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看著莊家搖骰子。
葉閒卿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的她,帶點痞,還透著雅,有點壞,卻又該死的吸引入,原來,某人那種透著俊的美麗換成男裝後竟是這樣一種風情。
“開大開小,買定離手。”莊家拙著搖具開始喊。
圍在臺前的賭徒開始把手中的籌碼押向自己的選擇。
“小葉,你說是大還是小?”葛飛花笑咪咪的問自己的丫鬟。
小葉急忙搖頭。她才不要給小姐機會輸錢賴給自己呢。
葛飛花睨了一眼丫鬟,撇嘴。這麼謹慎做什麼,一點都不好玩。眼珠轉了轉,她篤定地押到了小字上,因為押這邊的少。
所謂賭博就是以小博大,要贏就要贏大筆的。
一錠金元寶緊跟著押在小字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看了過去。
看到葉閒卿,葛飛花眼中閃過驚訝,但很快就興致勃勃的等著開局。
對她的反應,葉閒卿興味的揚眉,也很有定性的保持沉默。
很不幸的,這一把開的是大,所以某人的那錠金元寶就這麼沒了。
葛飛花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敗家子就是敗家子,不會賭還這麼大手筆,一點都不奉守小賭怡情的金科玉律。
“你很心疼?”
她側首。這男人幾時擠到她身邊,還貼著她的耳朵講話,差點就親到她,一點兒都不顧忌現在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十兩金子。”她的口氣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