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拓雲蒸繪製的地圖,不覺有些奇怪的開口問道,“父親大人,你繪製的水流走向肯定無誤?”幕涼如此問,自然不是質疑拓雲蒸什麼,而是有了自己的看法。
拓雲蒸點點頭,沉聲道,“沒有問題。我在這裡十多年,連每一棵樹木的紋理走向都是瞭如指掌。”
“娘子,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拓博堃知道幕涼如此問,必定有她獨特的見解。
而蒼月和銀狐在聽到自家大王喊出娘子的時候,都是狠狠地打了個寒戰,等時起了一胳膊的雞皮疙瘩。不是被嚇得,而是在他們的認知內,絕對想不到能聽到自家大王喊一聲娘子!
王的身邊一直是不需要女人的,不管是胭脂扣還是席闌珊,王都不會動情,也不會碰一下。
而對於四小姐,王的真情真心讓他們一眾做屬下的,在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還多了數不清的唏噓感嘆。
而幕涼對於拓博堃這一聲聲娘子,顯然早就適應了,衝他甜甜一笑,淡淡道,“還記得我們從密道出來的時候,是因為聽到了水流聲,然後是耶律兮然走出來,按照我們走的那段密道來看,在地圖上找到的位置是這裡……”
幕涼說著指了指地圖上的某個位置拓博堃和其他人紛紛看向地圖,尉遲紫蔚仔細的看了眼幕涼手指點到的位置,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個地方我曾經呆過接近一年的時間,不曾發現有什麼水流聲。因為要離開這裡,我就必須清楚掌握這裡每一個地方一年四季的變化,我呆了整整一年,真的沒聽到什麼水流聲……”
尉遲紫蔚肯定的告訴幕涼。
“婆婆。能告訴我你在這裡的那一年是什麼時候嗎?”
“是……五年前。”尉遲紫蔚略微一思索,很肯定的告訴幕涼。
幕涼看了眼拓博堃,又看看銀狐,說道,“我記得銀狐有萬年曆之稱,讓銀狐掐算一下,五年是不是……”
“是閏月。”幾乎是幕涼話一出口,銀狐已經脫口而出。
幕涼微微一怔,旋即滿意的點點頭。而尉遲紫蔚則是恍然大悟。
“我少算了一個月!”尉遲紫蔚由衷的點點透。
“可是這一個月的閏月和水流聲有什麼關係?”拓雲蒸這會子不太明白,他繪製的地圖上面,不管是閏月還是平時,這下面的溪水都是一切照舊,不曾有過任何改變。
而拓博堃這會子卻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思的看著幕涼,沉聲開口,“我記得十年前在北遼境內發現了一條河流,只有每當閏月的時候才會……”
“所以只要找到這條河流,我們就知道這地下的具體位置,有水流的地方就有希望。”尉遲紫蔚激動的開口,眸子裡閃著明亮的光芒。她被困在這裡十多年了,最令她愧疚的便是拓雲蒸也是因為他才會相信無名的話,被無名騙來這裡,不論是拓博堃還是拓雲蒸,她都愧對不已,她想要陪他們一起出去,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而幕涼提到的正是這條河。
之所以她會有印象,是因為十年前的納蘭幕涼就是第一個發現那條溪水的人,當時卻是被將軍府的其他人搶了先機,奪了這所謂的第一個發現之人的稱號。這些對於那時的納蘭幕涼來說並不重要,可這份記憶卻停留在了她腦海當中。
“我記得當初發現這條小溪的時候,沒有人知道她通往何處,可現在起碼我們可以證明它流經此地,那麼我們的方向就應該是正北的方向去尋找生機!”
幕涼肯定開口,因為那條小溪的發源地就在正北的北遼京都北城門外三里地的位置。當時,年僅六歲的納蘭幕涼不堪被三夫人虐打跑出了將軍府,才得以發現那條小溪。
如今看來,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定數。
“正北的方向?你們跟你來!”拓雲蒸說著,一邊拉起尉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