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震驚的表情中,在高山耳邊小聲說道,“你的『穴』道三個時辰後會解開!今日若是苦戰,你我都要死!我知你忠心,但我更需要有人回去白家為我伸冤!他們的目標是我,我若不死,他們只會將所有的手段都用在你身上!只有你不具備任何戰鬥力了,你才是最安全的!高山,記住我的話!若我有事,為我做兩件事情!其一,回白家殺白小靖!其二,將我為納蘭幕涼準備的禮物親自交到她的手上!”
下一刻,白小樓在高山悽絕痛苦的眼神中,揚手將高山的身子扔下了山溝。他出手有數,高山不會摔死,頂多是昏『迷』不醒!這在目前來說是最好的結果!若這些人真的是準備下狠手,那他跟高山都要死!如今這些黑衣死士既然是中了白小靖下的孽殺千里的蠱毒,那便是隻認他白小樓這個人了!
對於擋在他們面前的任何人都會趕盡殺絕!一旦高山倒下了,這些人自然就會轉移目標!確切的說,這些黑衣死士,如今只是被白小靖『操』控在手中的提線木偶傀儡殭屍而已。
黑衣刺客一擁而上,白小樓再次從腰間抽出另一把扇子,卻是不能再發銀針,因為銀針發『射』一次,這些死士的戰鬥力就會增強一分。
白小樓以白『色』紙扇作為武器,與上百名黑衣死士搏鬥在一起。
叢林內,綽綽黑影當中,一抹飄逸白『色』分外扎眼,對著一眾想要將他置於死地的黑衣死士對抗了上百招,漸漸處於下風。白『色』長衫染了殷紅的鮮血,衣襬和袖口都被刀劍劃開,殘破不堪。頭上的白玉發冠也在搏鬥當中鬆開,一頭如墨青絲柔柔散開垂在身後,更是顯得公子如玉,卓爾不凡。只是此刻,在這溫潤流淌的表面之下,卻是決絕無畏的一顆心。
白小樓此時心中有蒼然,有失望!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白小靖是他的同胞兄弟,卻是敵不過權欲野心四個字,處處要對他趕盡殺絕!這些年他處處忍讓,就是不想白家永無安寧之日!可是白小靖竟是趁著他來北遼的功夫,打探到了仰止離開的時辰,趕在這功夫對他趕盡殺絕!這樣的弟弟,如何不讓人心寒失望?
若他死了,最難過的自然還是父母雙親!若是父母雙親再得知了殺他的人竟是白小靖,只怕……
思及此,白小樓瞳仁一瞬變得寒冽陰狠,像是突然爆發出了巨大的力量,將已經近身的黑衣死士殺的節節後退!可他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還是上百個根本不知痛意的行屍走肉!白小樓一身白衣在山林中飛舞,如墨髮絲高高飛揚,翩翩身影,漸漸有些沉重吃力,腳下的步子也漸漸變得凌『亂』起來。
一個黑衣死士瞅準了機會,一劍刺向他胸口!白小樓身子一側,那死士出手太快,長劍擦著他的胸膛而過,挑破了他胸前衣襟,劃破肌膚,在他身前濺起一道血霧。緊跟著他手中在手心飛快的轉了一圈,扇尾朝外,藏在扇子裡面的軟劍一瞬刺出,將那黑衣死士挑翻當場。如果不能一招切斷這些黑衣死士的名門,那無疑是讓他們在自己面前變得更加強大!
白小樓這邊還在奮力拼搏。
摔下山溝的高山仍舊昏『迷』不醒。
不遠處的樹梢上,目睹一切的老李匆匆離開,轉身朝將軍府奔去。
老李今天本來是來這裡挑選招募的暗衛的,誰知竟是碰上這番驚心動魄的廝殺,就算老李身經百戰,親眼目睹那上百名無論如何也殺不死的黑衣死士,還是有種膽寒的感覺。
老李急匆匆的回到將軍府,正趕上幕涼剛剛回來,老李急忙將後山所見一幕告訴幕涼。
幕涼瞳仁微微眯起,下一刻,淡淡開口,“不用管!讓他們打吧!是死是活管我們什麼事。”幕涼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就要轉身回房,老李遲疑了一下,覺得有件事情還是需要告訴幕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