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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剛回來,我怎麼沒看見你?我在三號門遇到張濤,他去藍吧包夜去了。」林泉跟門外的李新義說話,眼睛卻看著門裡的田麗、張濤。田麗讓李新義說得有些不堪,眼圈都紅了,見張濤呲著牙笑,手指甲猛的掐進他的肉裡。

「睡吧,明天再找她去。哥們,你也找一個學舞蹈的。田麗以前學過舞蹈,什麼姿態都擺得出來,怎麼弄都行。」

林泉默不作聲的關上門,看了一眼田麗,走到視窗又點起一根煙,張濤為臭手的話也有些憋氣,取過一支煙點上,卻讓田麗搶過去了,煙抽了兩口就熄了,手夠過來拿打火機,因為李新義的話氣憤的微微發抖,沒抓住,從林泉那邊掉下去了。

林泉將打火機從桌子底下踢過去,田麗意識到林泉輕蔑的態度,猛的站了起來,盯著林泉的眼睛,咬著下唇,眼睛流露出委屈的神情:「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衝出去時將房門摔得震山響。

林泉有些發蒙,沒想到田麗說發作就發作,也不看看她自己做的什麼事。看著張濤也追出去,林泉將那隻郭保林送給他的全銅子p打火機撿起來。過了半個小時,張濤一個人回來。

「她情緒有點不對勁,你別往心裡去。」

「你們做的這叫什麼事,小靜呢?」

小靜是張濤交了一年的女朋友,姓什麼,林泉忘了,好像那張濤壓根就沒告訴過她的全名。

「上次在老二那兒吃飯,晚上她就提分手了。」張濤眼睛有點紅。

「什麼?」林泉讓這些事搞得有些發蒙,「上次在老二家,我跟你打帝國,她還幫著你欺負我的那次?你們那次十個人不是討論要一起合租著大複式套房了嗎?怎麼說分手就分手了?」

「日她孃的,女人的心思,誰他媽猜得透?我開始還以為她開玩笑,第二天她就跟經管一個男的住外面去了……」

林泉看著張濤將拿在手裡的香菸捻成菸絲散落下來,看著他難受的樣子,心裡也不好受:「算了,別人撬你的牆腳,你也算撬了別人一回。」

「也是,」張濤仰著頭,不讓眼睛的淚水落下來,「老大,你這一個月都在忙什麼?想找你喝酒,都找不到人。陪我出去喝回酒吧。」

林泉看了看錶,都快凌晨三點鐘了,上哪裡喝酒去?想到校門外的便利店通宵營業,只有買兩瓶酒到操場上喝去,走到三號門,卻看見田麗拿著一聽飲料在路燈下徘徊,影長讓路燈拉長而壓短,竟有些蕭索與落寞的感覺。

「你不是說回宿舍的嗎?」

「這時候叫門還不給阿姨罵死?再等一會兒就天亮了。你們幹嘛去?」

女生宿舍樓的大門每到夜裡十一點就會從裡面鎖上。

第十七章 你的人馬借給我

林泉在回省城的車上睡了一覺,現在還有些精神,三個人買六瓶二兩裝的紅星二禍頭、一大堆零食跑到紫霞湖邊的草地上。林泉本來買兩瓶來著,沒想到田麗又拿了四瓶塞購物車裡。

田麗為剛剛對林泉發脾氣有些不自在。在田麗面前,張濤恢復了自然,好像剛才的傷心都在不經意間蒸發一空了,替她解釋:「田麗,老大倒不是看不起你,他天生對美女有絕強的免疫力。你知不知道九八年國商最轟動的事件與人物?」

「什麼事?」

「校電視臺的陸一蔓,國商系花陸一蔓,省立校花陸一蔓,你知道的吧?去年陸一蔓倒追咱們老大,卻遭老大無情拒絕,那時我們出門都覺得高人一等……」

林泉喝了一口酒,笑著不讓張濤往下吹,對睜大眼睛的田麗說:「別聽張濤瞎吹,什麼倒追不倒追的,陸一蔓讓我幫她輔導一門經濟課程,約我一起上夜自修,我那時候正準備別的考試,就沒答應她。後來聽她們宿舍的女孩子說起這事,原來陸一蔓跟宿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