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安心,有人卻不安心了。
慕容嬌無意得知朱承明是大楚此次出使南馭的使臣,可等她知道的時候,朱承明一行人已經沒有了下落,她一想便知道是誰幹的,急匆匆跑去找慕容白。
卻在門外被攔住了,是武英帝的心腹隨從,劉安,「長公主殿下,陛下在和大將軍商量政務,您不能進去。」
「那你去給我通稟,我要見皇帝哥哥。」慕容嬌的手臂上還帶著傷,興許傷口又裂開了,紅色的血洇開在衣裳上。
「殿下,您稍等,興許馬上就出來了,下奴不敢打擾。」武英帝早就吩咐了不能打擾,他們那裡還敢進去打擾,怕是不要命了。
「那好,我問你,你是哥哥的心腹,從大楚來的使臣是不是被哥哥抓了?」慕容嬌焦急的眉頭緊皺。
「殿下,這事下奴不知。」他們哪裡敢和慕容嬌說這事,這事都是秘密去辦的。
說來說去,就是陛下不曾吩咐的事,他們是不敢開口的。
「哼,算了,你們什麼都不說,我就在這裡等著了,我可告訴你,我的傷口出血了,皇帝哥哥不見我,我就不包紮,待會出了什麼事,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慕容嬌不拘小節的就這麼坐到了地上,絲毫不顧忌什麼禮節。
她也是被寵慣了,整個南馭皇宮,還有誰不尊著她,自然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連禮節也可以不顧。
「殿下,您這……」劉安嘆了口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長公主的傷是為了救陛下才受傷的,陛下又向來心疼長公主,這要是出了什麼好歹,他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啊。
無奈之下,只好輕手輕腳的進去和慕容白稟報了。
慕容言皺了皺眉,猜到了嬌嬌是為何來這裡,正好也商量完了大事,讓大將軍退下,「去把長公主請進來。」
劉安鬆了口氣,好歹是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連忙出去讓慕容嬌進去。
「皇帝哥哥,是不是你抓了朱大人?」慕容嬌跑了進去,十分直接的問了。
慕容白不曾說話,看著她手臂上被血染紅的衣裳,頓時心疼,呵斥道:「還不快點宣巫醫,沒看見長公主受傷了嗎?」
「皇帝哥哥,你還沒有回答我呢。」慕容嬌走到慕容白的身前,噘著嘴唇。
「你為何如此關心朱承明?」慕容白不為所動。
「我、我沒有啊,我是聽說大楚的使臣不見了,是不是被你抓了嘛。」慕容嬌結巴了。
「是又怎麼樣,南馭和大楚這場戰爭,一觸即發,大楚現在還敢派人來南馭,就要做好必死的準備。」
「可是、可是哥哥,不是都說了不斬來使,你怎麼能對使臣下手呢?」
「那都是中原人的文化,又不是南馭的,朕便是斬了也就斬了。」
「哥哥,好歹朱大人也照顧過我們,你就留下他一條命嘛,求你了。」慕容嬌抱著他的手臂撒嬌。
「不殺他也可以,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朱承明?」慕容白看著嬌嬌的眼睛,這都為了朱承明,不顧身上的傷也要跑出來,要是沒有貓膩才奇怪呢。
「我沒有。」慕容嬌矢口否認。
「既然沒有,那就殺了,要是你喜歡,朕倒是可以留下他送到你宮裡去,逗你高興也好,既然你不喜歡,那也就沒有什麼價值了。」
「哥哥,你、你不講理啊。」
慕容嬌要被氣死了,哥哥怎麼這樣啊。
「大楚和南馭本就是敵人,面對大楚人,有什麼禮好講。」
「哥哥……」慕容嬌眼淚都來了。
「陛下,巫醫到了。」劉安及時回來。
「去上藥,本來身子就嬌弱,再失血過多就不好了。」慕容白看著她被染紅的半邊手臂,憂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