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邊守衛森嚴,她未必能在不驚動兄長的情況下進去看朱承明,不過不管怎麼樣,她還要去試試看。
夜深人靜時分,她穿著一身夜行衣,帶著迷藥而來,她已經讓人打聽好了,這個屋子外的守衛在夜半時分有一次換班,換班之時會有半刻鐘守衛鬆懈。
慕容嬌就是趁這個時候撬開窗戶進入了屋子。
屋子裡黑乎乎的,什麼都沒有,她一進去就踢到了桌子,疼的齜牙咧嘴還不敢聲張。
可就是這般細微的聲音,還是吵醒了朱承明,床上躺著的人睜開眼睛,渾身戒備起來,他不確定是誰。
短刀滑下,握在手中捏緊。
慕容嬌小心翼翼的靠近床榻,正想開口,床上的人突然起身,一把短刀刺向她的胸口,嚇的人都傻了,忘記了躲。
朱承明看清楚了人,連忙收手,險些就刺了上去。
把短刀一收,拉過慕容嬌,「怎麼不曉得躲,這麼笨。」
「承明哥哥,真的是你呀!」慕容嬌一把抱住朱承明,使勁在他的懷裡蹭著,是承明哥哥的氣味呢。
「別亂動,我身上有刀。」朱承明推開她,把身上的刀放回了袖子裡。
「承明哥哥,你是回來娶我的嗎?」慕容嬌眼巴巴的盯著朱承明看,那眼神無辜又可憐,像是被人拋棄了的小狗。
「不回來娶你,難不成還能回來受你哥哥的刁難?」若不是為了她,他又何苦要再來一次呢?
「嘻嘻,我就知道承明哥哥不會騙我的,太好了。」慕容嬌又把人抱緊,擔憂了這麼久,終於可以放心了。
「你怎麼進來的?」朱承明打量著她,一身黑色夜行衣,顯然不是用正當方法進來的,也是,若是正當方法,也不至於大半夜進來。
「嘿嘿,我翻窗戶進來的,兄長不告訴我你在哪裡,我只好自己找了,兄長沒有欺負你吧?」慕容嬌上下打量著朱承明,夜色太深,其實看不太清楚,也不知道朱承明有沒有瘦。
「沒有,快些回去吧,這麼晚了,別被你兄長發覺了,屆時他便更要為難我了。」
「可是……可是你怎麼辦呢,兄長很生氣,他會讓我離開嗎?」嫁給朱承明,是她的心願,可她也並不想讓兄長難過呀。
「這事交給我處理,你先回去,別惹惱了你兄長。」這件事,並不是他和慕容嬌之間的事,而是朱承明和慕容白之間的較量。
「哦,好吧,你餓不餓,我給你帶了油餅。」慕容嬌從懷裡拿出一個包的嚴嚴實實的餅遞給朱承明。
「我好歹是大楚的使臣,你兄長不曾虐待我,餅我收下了,你快走,日後也別來看我,乖乖在家裡等我。」要是被發現了,慕容白更生氣。
朱承明捋了捋她額角的髮絲,捏了下她的臉頰。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走。」看見朱承明沒有什麼事,她也就放心了。
慕容嬌聽從朱承明的話,自那夜之後,再也沒有去看過朱承明,也沒有和兄長提起朱承明的事,這讓慕容白十分奇怪,搞不懂發生了什麼事。
與此同時,朱承明也安靜的待著,正常吃吃喝喝,也不鬧,閒適的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這很不符合慕容白的料想啊,這個時候,不應該惶惶不安嗎?
朱承明和慕容嬌是安靜了,這下輪到慕容白不淡定了,又等了幾日,最終還是讓人把朱承明帶到面前。
「陛下這是準備和外臣簽訂盟約嗎?也是,外臣來到南馭也夠久的,要是再不回去,怕是大楚要憂心南馭的誠意了。」
當初說要簽訂盟約的是南馭,如今遲遲不肯簽訂的還是南馭,實在是有損兩國邦交。
「那又如何?」
「那外臣只好先行離開,回稟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