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朝牧巖點了下頭表示打招呼,然後上樓往自己辦公室去了。為了地下賭場的案子,他已經連軸轉了三天,體力透支,相當疲憊,此時只想睡覺。至於賀熹,這個多少讓他有點頭疼的新隊員,只能以後慢慢教了。思及此,他揉了揉眉心。
瞪著卓堯的背影,古勵不樂意了,沒好氣地說:“頭兒,人家好像有點不樂意啊,你幹嘛硬給呢?怎麼的,我一個特警隊還裝不下賀熹啊?”
瞪了他一眼,牧巖訓道:“裝不下她還是裝不下你啊?特警隊怎麼了,都得可你來啊?回去,添什麼亂,上個月分過去的新人還沒教明白呢!”看向賀熹,他交代:“凡事聽你們隊長安排。”然後不理會古勵在一邊吹鬍子瞪眼地就走了。
賀熹禮貌地朝古勵笑:“古隊長,謝謝你,我很榮幸。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說,一定全力以赴。”
古勵只有嘆氣的份兒,點點頭隨牧巖走了。等外人都撤退了,刑警隊一群小夥子們頓時把賀熹圍了個水洩不通,爭先吼後地做著自我介紹。
“美女,我叫陳,你叫我大鵬哥好了……”
“我是包溢,外號包公……”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還包公,包子還差不多,那個啥,賀熹是吧,我叫……”
“你才包子,你全家都包子,賀熹,他是風流哥,你離他遠點……”
一時間,原本忙碌的大廳因為賀熹的加入變得異常熱鬧起來,看著同事們熱情洋溢的臉,賀熹為能成為他們中的一員感覺高興。然而,新鮮勁和興奮勁還沒過,接下來的工作卻令好動的賀熹蔫了下來。接連五天,她抱著一沓又一沓案例看到頭昏眼花。
誰都是從這個時期過來的,她“師傅”周定遠看她快睡著的樣子,敲著她桌子鼓勵說:“拿出跟頭兒掀桌子的勁頭,把這些案例消化掉。”
賀熹枕著胳膊趴在案例上:“我現在哪兒還掀得動桌子啊,只有摔蘿蔔的力氣了。”說著站起來往外走:“師傅我去操場上跑兩圈啊,不行了我,消化不良……”
周定遠看她像個孩子似的一蹦一跳地跑出去了醒腦了,笑了笑,自言自語道:“這丫頭,一身的勁兒。”
下班以後賀熹先去蕭熠那兒看黑猴子,見那傢伙被照顧得很好,留下和蕭熠吃晚飯。蕭熠平時是不開伙的,一般都在天池解決,今天居然難得地下了廚,駕輕就熟地給賀熹做了個四菜一湯。
一看都是自己愛吃的菜,賀熹欣喜地一個個嘗過來,嘴裡還嚼著菜就迫不及待地誇獎道:“嗯嗯,味道不錯嘛,蕭總越來越能幹了。”
蕭熠給她夾菜,自誇道:“其實在下一直都很能幹,只是沒顯示出來而已,比較低調。”
賀熹笑:“你還真是一點不謙虛啊。”
賀熹是個特別容易滿足的女孩,幾個小菜就能哄得她眉開眼笑,凝視她生動的眉眼,蕭熠的心情好了很多,可他壓住了唇角邊的笑意,佯怒地瞪她:“吃還堵不上你的嘴!”
賀熹俏皮地吐了下舌頭,埋頭吃飯。
時間差不多時,蕭熠送她回去。路上,伴著輕柔的音樂,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話題無非就是她近期的工作和天池的生意,到了賀熹公寓樓下,在她道完晚安準備下車時,蕭熠喀嚓一聲將車門落了鎖。
賀熹下意識“嗯?”了一聲,轉頭看著他,眼裡寫滿問號。
蕭熠卻沒有看她,目光透過車窗看向外面,許久沒說話。
賀熹等了會兒沒動靜,終於忍不住問:“怎麼了,有事啊?”
將目光收回,蕭熠輕笑:“想說什麼忽然忘了,以後再說,上去睡覺吧。”見賀熹盯著他,似是在判斷他話的真實性,他痞痞地說:“趕緊去吧,別耽誤我約會。”
賀熹撇嘴,下車時批評道:“風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