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在落日餘暉下很是耀眼。這時候從遠方的天際浮現起一條彩色的線,那條線彷彿在移動般,越來越近,一直在向我們靠近,等到了十幾米開外,我才終於看清那些東西,它們是一隻只五彩斑斕的鴿子,周身卻燃燒著一圈彩色的火焰。
“那是靈鴿,給月老傳達口信的,每年的這個日子就會大規模出現,將今天所有人許的願帶到山上的月老廟,常人是看不到它們的。”
只見那些靈鴿繞著許願燈打轉,不一會兒便有許許多多的字從燈裡騰空飄了出來,靈鴿張大了嘴巴,這些字飄了進去,那些字都是世間情人所許下的美好願望,我衝著那盞燈也許了個願,不一會兒那些字也飄了出來。
“殷無幽要永遠跟澹臺隱在一起。”
如火焰般燦爛的鴿子撲閃著翅膀向山上的月老廟飛去,連成一線,同天邊那五彩霞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奇異而絢爛的光。
作者有話要說:
☆、剔骨成人
那是幾年前一個桃花繁盛的日子,也是付霜華與六哥相遇的日子。
那時候六哥加入共口黨從事某些秘密任務,執政黨國口黨底下的一些人又將共口黨視為異己之類,暗地裡便少不了動刀動槍的,六哥在出任務時不小心被國口黨的人發現,並且還受了傷,他跑進了一條荒巷裡,那條巷子深處的一戶人家像是久無人居住了,他便躲了進去,然而那卻是付霜華的宅邸。她躲在那間宅子裡將近兩百年,從不見天日,也從不與人說話。
她穿著一襲白衣,臉色白得像鬼一樣,臉上那隻紅眼狐狸又像要滴下血來一般,襯著她白皙無血色的臉更加森然可怖,她像一個冤鬼悄無聲息地站在廳堂前的陰涼處,六哥被她活生生嚇了一跳,但很快他便鎮定下來。
“姑娘,可否幫我一個忙?”六哥捂著他受傷的手道。
付霜華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也不知是不想說話還是忘了怎麼跟人溝通了。她聽到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也不知是心血來潮還是突然萌發俠義之心,便點了點頭。只見她臉上那隻狐狸眨了眨紅色的眼睛,下一刻六哥的身邊便開滿了無數的優曇花,那些花連著藤蔓沿著六哥的身體攀爬,纏繞,直到將他的整個身體都包裹住,再看不出是誰來。
與此同時,外面追來的人已經破門而入,那些人凶神惡煞,粗蠻無禮的樣子讓付霜華心裡生出一股厭惡之感,這時候她只抬了抬手朝天井角落裡被無數藤蔓覆蓋住的一隻棺材一指,那棺材蓋便動了起來,上下震動,似乎裡面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一樣。那些人此時目瞪口呆地望著那口棺材,也忘了跑,便見到那個棺材蓋“嘭”的一聲掉在地上,從裡面躍起來一個穿著清朝官服的古屍,那古屍指甲十分長,舉起雙手從棺材裡跳了出來,那些人一下子被嚇的屁滾尿流,一邊往外跑嘴裡一邊大喊著,“我個姥姥啊!是殭屍!快跑!”
六哥被裹在藤蔓裡什麼也沒有看見,等到付霜華將他從裡邊弄出來時才發現眼前的男子差點被藤蔓絞得窒息,她看著昏迷的六哥,將他抱進了屋子裡。那時候六哥為了躲風頭,家也不敢回,就住在了付霜華的宅邸了,付霜華說這是第一次有人居然不怕她,還敢跟她住在一起。她將自己或恐怖或陰森的全貌暴露在他眼前,他卻仍然沒有被嚇走,也許在那個時候,六哥就已經在她心裡紮根了。
六哥陪著霜華的那段時間讓她覺得原來日子也可以過的有滋有味,不像她在人世間晃悠了千年如行屍走肉一般,這個男子好像讓她的生活有了光彩,讓她從黑暗裡走了出來。
這是後來付霜華告訴我的。
自從六哥正式將霜華帶回殷家介紹給爺爺後;爺爺對她的評價可謂是讚不絕口;大有早已把她當成自個孫媳婦的念頭。看不出像付霜華這樣伶俐淡漠的女子在自己所愛的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