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要露宿,這地方還發現不了。
田力突然產生一個想法,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往那還有熱氣的少女屍體上瞅著看。然後又扒開屍骨上的土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這些屍體有的時間長,有的時間短,可、可看這些時間較短的,都是都是女孩子。田力奮力的挖,挖的滿手的土。這土裡會有什麼他說不清,就覺得心裡那苗子不停的往上升,必須要去證實了才能安下心來。突然,在泥土裡有一件東西藉著月光一閃,田力連忙湊上去,拿過來在身上擦了擦,定睛一看。這是、是阿芳的手鐲!他記得是阿芳娘打給阿芳的,她剛戴上那會兒村裡的姑娘都很羨慕,田力也多看了幾眼,不會記錯的。
田力腳下一軟跌坐在地上。
果然、果然他猜得沒錯。阿芳、阿芳已經死了。。。。。。
他眼底一片黑。腦袋裡只有呂名揚說的,又將有少女無辜枉死。究竟是誰,究竟是誰這麼狠心,殺了這麼多人。
田力喉頭泛苦,說不出的感受。
回頭再看向魏雲華,心裡感受卻不同之前了。
呂名揚說,少女失蹤之事和魏府脫不了干係。而自己答應了呂名揚是來查這案子的,魏雲華說,做的好就讓自己進府裡。
田力摸不著頭緒,卻知道要給阿芳報仇只能討好魏雲華。
他閉上眼睛,聽到頭頂上有人叫他。
一抬頭,見著宋叔的臉。
他們要怎麼回府?田力看著宋叔拉了幾匹馬過來,原來這斷崖的另一邊不是特別高。田力把幾個爺一個個的扛上馬背,和宋叔拉著馬走。他們折騰一夜,回到府裡已經天亮了。
魏雲華暈倒,這事情府裡鬧騰的大。田力呢,被抽了一頓鞭子,又夜裡受了涼風,更是頭一重倒在床上起不來了。
田力這病來的快,他只能躺在床上說胡話,宋叔一旁照顧還聽不懂他說些什麼。而他自己腦袋漲的疼,眼底心裡只有那些屍骨,他想去報案,卻有心無力。
過了幾日,魏少爺醒了,田力卻仍然昏著。
彩霞每日是準是送飯送湯,可田力是一點兒也吃不進去。
“這不是撞邪了吧。”
彩霞有些擔心,湯藥給喂到嘴邊也是一點吃不下。她和宋叔又還有自個兒的活兒要忙,怎麼能好生照顧他。
夜裡,田力突然醒來了,睜著眼睛身體動彈不得,他想叫人卻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田力生怕是那些姑娘來找他,嚇的渾身哆嗦。
突然窗子一開,竄進來一條黑影,田力心底一怕,連忙閉上眼睛。
“田兄弟,田兄弟。”
這聲音溫潤好聽,正是呂名揚。
田力睜開了眼,說不出話。呂名揚扶正他的身體,瞧見他背上的傷,眉頭一皺。手輕輕的撫在他背上將真氣匯入一些幫他疏通經絡。
田力只覺得一股暖流流進身體,僵硬的四肢也慢慢的舒張開來。
“呂、呂大哥,我撞邪啦。”
“沒有,你只是受了驚嚇。”呂名揚看著一旁的藥碗,碗裡的藥已經涼了。“你這幾天又沒喝藥,身子自然好不了。”
“可、可那邊。。。。。。”
“我知道了。田兄弟,你是她們的恩人,她們要是想索命報仇自該找害她們的人去。你讓她們有家可回,不至流落荒野,是大恩。”
呂名揚幾句話一說,田力的心立刻安定下來。
“這段時間刺史大人將那處層層排查,不過我想兇手是不會再拋屍那處了。你在魏家想必是沒有收穫吧。”他眼睛看著田力的背,“你又得罪了魏雲華,以後還是都順著他,免得捱打。”
田力默默的點頭,心裡只想魏雲華現在怎麼樣,可醒了嗎?他什麼時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