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有任何的歉疚,大限而死,算不上遺憾。”天邪上尊神情複雜,那虛幻的身形怎麼看都有一種淒涼的味道。
“師傅,如果你真的是大限已至,今日我不會來找陳陽。”
酒行痴那複雜的神色緩緩收斂,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凝重之意,看向天邪上尊的眸子當中,欲言又止。
什麼?
陳陽聞言神色一怔,看著酒行痴,眉頭緊鎖,那赤紅雙眸當中泛起疑惑的神采,道:“你是專門來找我的?”
八大惡人此刻也是神情肅穆,一臉的迷惑。
酒行痴沒有回答陳陽的問題,看著眼前已經化作魂魄的師傅,那輕笑的面容逐漸凝重,心中的懷疑已經確定的半分。
“澐兒,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了,上一輩縱使有仇有怨為師死了之後也就結束了,至於其他已經不管你們的事情了,能夠再次見到你們,我很欣慰。”天邪上尊幽幽說道,看向酒行痴和白蒲的眼神當中充滿了慈祥,還有一抹淡淡的悲哀。
“不行!我不能就此放棄,師傅,告訴我,是誰害了您,我一定要為您報仇!”酒行痴眸中泛起戾氣,道。
“哎”
一聲嘆息,天邪上尊那本就虛幻的形體變得淡薄如空氣。
白蒲驟然聽到酒行痴所言,老淚縱橫的蒼老面容之上也是殺意湧動,怒喝道:“是誰?是誰敢害師傅?”
多年的自責令白蒲的神智有了不清楚的徵兆,話一脫口方才意識到了其中關節,臉色大變,看向天邪上尊,道:“師傅,難道您的死另有隱情不成?”
白蒲的聲音不可謂不大,陳陽和八大惡人都可聞見,就連那煉獄城堡內的眾人此刻也是面露驚愕之色,召喚術的震撼還未消散,如今又丟擲這麼一個重磅炸彈,煉獄城堡內的眾人都有種如墜夢中之感,極為不真實。
八大惡人彼此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之意,而後,八人動作了起來,大手一揮,可怖精神力籠罩天地之間,以陳陽為中心,方圓百里都是被禁,確保聲音不會傳出。
八大惡人這一手並非幫助酒行痴等人保守秘密,而是在幫助他們的煉獄城堡,一個能夠害死天邪上尊的存在定不簡單,俗話說得好,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八大惡人不能讓這個訊息擴散出去。
陳陽和酒行痴等人自然是將八大惡人的動作都是看在了眼中,心中瞭然,也不理會,只見那天邪上尊看著激動的白蒲和臉色陰沉的酒行痴,突然笑了出來,那抹笑容當中充滿了滿足。
“我天邪上尊一輩子最滿足的事情並不是修為強大,而是收了兩個好徒弟,一個在我銳氣鋒芒的時候教會了我收斂,一個在我古稀不惑的時候,令我看淡了生死,澐兒,蒲兒,你們可曾記得你們小時候對為師說過的一句話嗎?”
酒行痴和白蒲皆是一愣,腦海當中猶若疾電一般閃現出了他們和師傅的種種畫面,對於他們兩個孤兒來說,天邪上尊的出現改變了他們一生,許多記憶,一輩子都忘不了。
酒行痴和白蒲皆是神色複雜,彼此對視了一眼,白蒲那蒼老的面容上不自覺的勾起了一抹笑容,不再陰森,而是柔和。
“徒兒記得第一次遇到師傅的時候,師傅受了重傷,徒兒救了師傅,師傅那個時候一直嚷嚷著要去找仇家報仇,徒兒還記得那一句話。”
白蒲看著天邪上尊,天邪上尊也是看著白蒲,聽到這裡,天邪上尊接話道:“那個時候你拿起一根木棍,氣哄哄的敲了敲為師的頭,告訴對為師說‘疼不疼?疼就對了,知道疼才不會再犯,傻子才會明知道疼還去找疼受’,雖然為師聽了你的話,但是那個人最後依舊死在為師的手中。”
天邪上尊在複述白蒲那一句話的時候唯妙唯俏,學的像極了,聽得八大惡人都是露出了複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