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釀里加了糖霜,不知不覺的就喝醉了,呵呵的傻笑著要跳舞給雲燁看,雲燁伸手將小苗拉過來,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不一會這個傻女子就睡著了。
盤膝坐在竹筏上,身邊妻妾圍繞,竹筏在水面上自由的漂流,十里畫廊已經過了大半,山勢變得突兀起來,原本這裡有兩座相對應的綠山,現在只剩下一個,還有一個怪石嶙峋的立在那裡,看到那座山,雲燁的心就不由自主的疼了起來開,這座山底下掩埋著八百多個無辜的冤魂。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心中酸澀難耐,不由得將楊慎的這首詞唱了出來,雖然很不應景,但是河面上卻傳來此起彼伏的叫好聲。
“美人遲暮,將軍白髮,雲侯如今正是得意之時,緣何就生出了這樣的悲鳴?”長孫衝站在另一座竹筏上,揚聲說道。
雲燁發現自己實在是和這個人沒有什麼話說,嘆了口氣,拿起竹竿,將竹筏撐的離長孫衝遠了一些,世界既然已經有了新的格局,沒事幹就不要再玩什麼再續情緣的噁心戲碼。
見雲燁不理睬自己,長孫衝也有些黯然,回到艙房,粗暴的摟過一個歌姬,狠狠地一口就咬在她的肩膀上,鮮血順著美人白皙的鎖骨往下流淌,那個美人卻一聲都不敢吭出來。
喝湯見到死老鼠,吃菜見到半截蛆,就是雲燁這時候的心情,就是因為太珍惜以前的情感,所以現在才越發的恨長孫衝。
遊河的心思沒有了,半路上就靠岸,雲家的馬車輕快地從路邊駛過來,一家五口鑽進馬車,馬伕輕輕地抖抖韁繩,車子就沿著路邊的小道往綠樹叢裡掩映的小樓賓士過去,今天不回家了,就住在別墅裡。
公輸木依然頑強的活著,十年前人家都說老傢伙活不過一年,十年後大家還是這麼說,看著他半死不活的躺在太陽地曬太陽,雲燁就下來馬車,無論如何也要過去問候一聲。
走近了才發現老傢伙是如何的奢靡,別人的奢靡都是將金珠寶貝掛在身上,老傢伙坐下的這張躺椅就價值鉅萬,紫檀的!
“我記得上一回請您給家裡製造一套傢俱,給了您整整一車木料,傢俱拉回家,我總覺得不對頭,原來不對頭在您這裡。”
老傢伙把眼睛挑開一條縫,瞄了雲燁一眼,哼哼唧唧的說:“老夫就是一個木匠頭。能省的木料千萬就不要浪費了,拿幾條子碎木料拼湊一把椅子你也能看在眼裡,忒小氣了些,辛月啊,食盒裡裝的是什麼啊?拿出來,給老漢吃兩口,家裡都斷頓了。”
辛月笑眯眯的一樣樣的把食物往老子的桌子上放,雲燁沒好氣的說:“把這張桌子賣掉,就足夠您全家吃三年的。”
“小子,累了?累了就休息休息,整曰裡往爛泥坑裡鑽,那有一個好人啊,歇歇,歇歇,別再折騰了……”。)
ps:第二節
第二十二卷家國安 第一節生時死祭
時間會慢慢地流淌,有時候時間能醞釀出絕世的美味,有時候時間卻會催生野心,不管是絕世的美味,還是最陰暗的計謀,都會在時間這張溫床上慢慢的成熟。
雲燁終於有時間去李綱先生家門前的松樹下去挖那幾罈子美酒,這些酒不是雲家的某種烈性酒,而是純正的米酒,如果時間再長一點就該叫做狀元紅,或者女兒紅,如今,這幾罈子酒已經足足十年了,想必裡面的酒漿已經變成琥珀色了吧。
一個人雙腿攤開,懷裡抱著一罈子酒,小心的開啟上面的泥封,還有底下的蠟封,最後將已經腐朽的紅綢去掉,濃郁的酒香就散發了出來。
這一罈子酒誰都不給,自己喝,喝這罈子酒就等於和李綱進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