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君門主,你可來遲了。”鍾燭拂鬚一笑站了起來,揚手指向左手末座的兩個生面孔,道。“這兩位趙氏兄弟,哥哥趙虎,弟弟趙武。兩人均是隱世多年的民間高手,也是赤蓮的成員。”
君燁轉頭看過去,那兩人竟是雙生子,只是相貌不甚平凡,丟在人堆裡可能就找不到了。
隱世高手嗎?如果真的隱世,朝廷又怎麼可能找上他們。他在心裡嘆一口氣,決定不再糾結這些事情,只禮貌地一禮,到了鍾燭身邊。
“今日大家聚集在此,不過是借了君某的地方,無主無客,大家隨意便是。”這裡一共七個人,除去負傷的墨鳶,尚有兩個人的身份不明。這次雖不是正式集會,但到底是上面下的密令,此二人……究竟是誰?
“既如此,我們就討論討論那狐妖的處置吧。”鍾燭環視了一圈,也注意到了人數上的差異,不過大家都避而不談,他自然不會去挑起這個事端。
“哼,那東西,不如照桐城那的做法,掛城頭上便是了。”朱煉冷哼一聲,看好戲般的看向肖閔,這事雖是官府所為,同在桐城的青桐卻難免遭受牽連。
“照我說,不如來個毀屍滅跡,留著有何用?它既不為我們所用,不如毀了,一了百了。”肖閔狠狠地瞪了一眼朱煉,想起桐城的事就氣不打一處來。
“此事,周公子如何看?”鍾燭白眉一揚,看向身邊安靜的書生,自君燁來了之後他就沉默了下去,此次處置事關重大,多拉上一個人,責任就會降低。畢竟,就算他們做錯,也是法不責眾。
“周雋愚鈍,並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辦法。”閒適自在的弱書生眉目一動,不做任何回覆反而打了個太極,看向末位的兩人,饒有興致地一笑。“不知趙氏兄弟可有良方?”
末位的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略偏頭,似乎沒做什麼思考,已經轉頭,回答道。“養屍。”
在座的人均是一愣,任誰都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答案。所謂養屍,可不是存放著死屍這麼簡單。有些法士,為了研究妖物的玄術特性、創造應對之法,經常會將活著的妖物和著死屍囚禁起來,用類似剜心、剝皮、火燒、雷擊的方法在活體和死屍之間一一嘗試,這樣即便那活的妖物承受不住死去也只需等待下一個活體到來,而不是就此報廢。當然,活著的妖物作用會比死了的強很多,不過經過這種考驗,存活下來的妖物幾乎為零。
人族畢竟敬畏鬼神,所以此種不人道的方法流傳並不廣泛,懂行的人也從不明面討論,故而有了這種暗語,稱為“養屍”。
君燁皺起眉頭,正準備說話,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忽然而至,打斷了一眾人的對話,莫名地讓他鬆了一口氣。
“什麼事?”
“稟告門主,門外有一女子求見。”
女子……
不知是誰輕聲一笑,在座眾人看向君燁的眼神多少有些變化,變得曖昧起來。
君燁面不改色,只看著那小廝,示意他說下去。
“那女子堅持要見門主,而且樣子古怪得很,我們拿不定主意,只有上來稟報。”
這廂,小廝還在戰戰兢兢地稟報著,那阻隔大廳與外界的屏風之後,無聲地踏出一隻雪白的短靴,施施然走出一個女子。
烏黑的發高盤,她一襲雪白的長裙,襯得人清冷素雅。那衣裙不同尋常,緊緻的裁剪更貼身,少女曼妙的身姿一覽無遺。少女光潔的脖頸上掛著一串獸牙墜飾,玉白的皓腕也露在外面,一左一右佩帶著兩個木製鏈飾。而那雙烏黑的眸子,安靜得像是沒有星子的夜空,莫名地讓人寧靜,卻又寧靜得不安。
“君門主。”她直視著他,越過呆住的小廝和眾人,停在他五步開外。
“你……是誰?”君燁可以肯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