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萬山窘迫一笑:“我實在是不得已,夫子如今不好好的麼?”
南宮遠道:“你指望我怎麼樣?”
“不!”江萬山道:“那人跟我保證,只要夫子是奉命行事,他絕不怪夫子,這我才說的。”
南宮遠道:“你差一點沒害死我。”
“怎麼?”
“幸虧我是奉命行事。”
江萬山笑了。
南宮遠可沒有笑。
江萬山道:“夫子這時候大駕蒞臨……”
南宮遠道:“如你所說,我如今還好好的。”
“夫子是說……?”
“那個人保證讓上頭放過我,讓我也放過你。”
“我明白了,夫子如今好好的,所以也會讓我好好的。”
“你是真明白了!”
“那麼夫子這時候來是……”
“出出氣!”
“出出氣?”
“我不動你,罵罵你總可以!”
江萬山又笑了:“當然可以,夫子只管罵,夫子只管罵。”
“江萬山,你真是個貪生怕死的軟骨頭!”
江萬山目光一凝:“那個人知道夫子是奉命行事了?”
“不錯!”
“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多此一問,當然是我說的。”
“他信?”
“我人都說出來了,他怎會不信!”
“那麼夫子不該罵我。”
南宮遠一怔,這回他笑了:“財神,你真厲害!”
江萬山有點得意:“好說!”
南宮遠道:“我不罵你了,告訴你件事。”
“什麼事?”
“我放過你了,有人不放過你。”
“你說笑!”
“像麼?”
“誰?”
“還有誰?”
江萬山不笑了:“真的?”
“你看我不是來了麼?”
“他不是放過了你……?”
“他有個好朋友讓他放過我,他這個好朋友可沒讓他放過你。”
“可是你答應……”
“我得聽他的,是不是?”
“他知道是我?”
“還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是不?”
“那還在你,你可以隨便找一個……”
“財神,你我有什麼深交?”
“你要什麼,我給什麼。”
“讓他知道了,什麼都是空的,我帶不走一樣。”
“你我都來自武林。”
“同行本是冤家!”
“你我總是漢人!”
南宮遠抬手指了指江萬山:“衝你這一句,罪更大!”
江萬山臉色變了變:“只你一個人?”
南宮遠道:“不錯!”
“你我同列七大高人之內,你不比我高多少,何況這是在我家,恐怕不容易。”
“你錯了!”南宮遠擺了頭。
“我錯了?”江萬山道。
南宮遠道:“我並不打算動手。”
江萬山道:“你不打算動手?”
南宮遠道:“王爺的恩典,要你自絕。”
江萬山道:“他要我自絕?”
南宮遠道:“不錯!”
江萬山道:“確是恩典,只是,我要是不……”
南宮遠道:“除非你逃!”
“我當然逃!”
“你帶不走這麼多財產。”
“怎麼說?”
“王爺一聲令下,你將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