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馬太效應根本就是個大坑,和古之聖人強調的平衡之道比起來,也顯得太不大氣了。怪不得外國人在經濟領域總能佔到便宜,從小到大學的都是這玩意兒,心能不黑麼。
如果按著他們的規劃走下去,這個世界早晚得完蛋。
世界完不完蛋不知道,趙林感覺自己快要完蛋了。
現在這種情況再不把陳南雁拉回來住是不行了,總不能家裡住進來兩個女人這個家的女主人都不知情吧。
文竹聽到孔淑賢也要住進來的時候很開心,拉著她就去收拾屋子去了。小濤跟在兩個姐姐後面像個跟屁蟲,不管她倆有什麼要求都會被滿足。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看,才住不到半年就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了,連問一下趙林的意見都不問。
轎車給皮特泡馬子用了,連腳踏車也被大偉順走了,趙林到門打叫個蹬三輪的都叫不到。這裡住著很安靜,原因就是小商小販三輛車很少進這邊的衚衕,事情就是這樣,從來都是利弊參半不可兼得。
順著馬路往華青走,趙林這一肚子憋屈得夠嗆。屋裡沒人的時候怕冷清,現在可好,熱鬧是真熱鬧,麻煩也多得讓人受不了。
街上的人都匆匆忙忙的,腳踏車大軍一過遮天蔽日。趙林像個二流子一樣在街上晃來晃去,磨蹭了半天也沒走到大學門口。
路過一個茶樓,趙林想也沒想就走了進去。今天這事兒得冷靜冷靜才行,三個女人一臺戲,想活過今天晚上非得排清雜念、保持清醒才行。
大碗茶沏上,長背竹椅一靠,一旁拉二胡的唱著小曲兒,臺上說相聲的逗著,還有唱戲的、唱歌的,熱熱鬧鬧地一會功夫就過了兩個小時,一個大茶樓就這麼三兩個人,跟包場了沒什麼差別,學員和夥計加起來能把這些顧客生吃了。
這個時候就該去澡堂子裡泡一泡,再找個搓背的師傅捏一捏,保證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趙林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一個人跑到後臺找著戲班子的頭兒,丟下二百塊錢讓他們晚上去某某街某某院演出。
即然是唱大戲,乾脆找幾個專業的來好了,省得家裡那一幫子人坐著吃飯的時候尷尬。
“老闆,你看我們晚上演出用個什麼主題,是家人過壽、還是結婚生子,我也讓他們準備準備。”班主沾著唾沫數三遍才把二十張大團結數清楚,這數學能力讓趙林很擔心他能不能帶好這個戲班子。
趙林道“主要是給咱的香江同胞看,你就整那些老調來演,越老越好。那幫說相聲的碎嘴子就別去了,給我整莊嚴一些。最好是讓看的人震撼到說不出話來,好好給來的這個香江年輕人上一課。”
“老闆一看就是做大生意的,都做到香江去了。您放心,晚上就瞧我的,保證震撼。”班主拍著手裡的票子說道。
不用出城,從吃飯開始到十點多結束,不用操心演員吃飯睡覺的事,只要三四個小時就能賺兩百塊,這買賣也太好乾了。
老闆大氣,他也不能丟了身份。
趙林一走,班主就把手下人都召了過來開始商量演出的事情。要經典曲目,還得大氣上檔次,還是給年輕人看的。要求不多,但越是要求少越難讓人滿意。
好不容易見著一個出手大方的老闆,對他們這種草臺班子來說實在難得。有大本事的人都在曲藝團待著呢,就算沒演出也有工資拿,他們這些人都是從曲藝團裡淘汰出來的,日子過的和要飯的差不多,飢一頓飽一頓的沒個定數。
現在也不同舊社會了,一個戲班子拼死捧個角兒出來,所有人都能跟著有肉湯喝,現在四處賣藝還得躲著城市管理者,一不留神就被遣返了。那待遇和街上的盲流沒什麼兩樣。
目前雖然有個茶樓落腳,但是收入還是上不去,別說發工資,能讓這群人不餓肚子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