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滴水不沾?”
朱無能撫摸著自己滾圓的肚皮,略帶憨憨的口吻,不無得意地說道:“大哥,我身上有一顆避水珠,上下水中就跟走在平地上一樣,自然是一丁點兒水珠都不會沾到……”
“避水珠?世間還有這樣的法寶?二弟又從何得來?”徐恪不由問道。
“這個……這個珠子是三公主給我的……”朱無能摸了摸自己的肚皮,笑著回道,神色間頗有些忸怩……
“二弟,白日裡,你怎會站在那巨黿的背上,好似在與那怪物搏鬥一般?你……沒受傷吧?”徐恪又關切地問道。
“咳!沒事沒事!我和那袁老六鬧著玩呢……袁老六不肯聽話,我自當教訓教訓他……”朱無能擺手道。
徐恪再細看朱無能的模樣,身材雖仍是甚為肥胖,但此時他身穿一件深青色蘇繡長袍,頭戴逍遙巾,腳著粉底靴,看上去也別有一番瀟灑俊逸的風貌,已迥異於此前顢頇邋遢的樣子。再看他手中拿著的,卻是一柄周身烏黑髮亮的“鐵鋤頭”,“鐵鋤”的末端安著三個粗大鋒利的鐵齒。
“你這兵器,是個什麼名堂?也是那位三公主送的?”徐恪笑問道。
“這兵器……喚作‘三齒釘耙’……是我那未來的老丈人送的,可有些分量,大哥,你拎拎看……”朱無能笑著把那柄“三齒釘耙”交到了徐恪的手裡。
徐恪心道這不過一把尋常的鐵鋤頭,還只有三個齒,能有什麼分量?遂提手一拎,孰料分量著實不輕,竟然紋絲不動!他忙潛運內力,雙手握住鐵柄,暗吸了一口真氣,心裡面喝了一聲“起!”方才將那柄三齒釘耙給提拎了起來,但若要是拿它揮揚舞動,只當是一件普通兵器般與人對打,卻恐怕萬萬不能了……徐恪只是雙手拎了一會兒,便已然憋得滿臉通紅,只得又將那三齒釘耙放在了地上。
“大哥……好功夫啊!這三齒釘耙可是我老丈人費了一番心血打造出來的,重量有一千六百八十斤哩!大哥以一個凡人的氣力,竟還能拎得動,厲害呀!”朱無能卻在旁邊沒來由地讚歎道。
“二弟……看不出才三月不見,你竟有這般變化!這些時日……你究竟到哪裡去了?三公主又是哪一位公主?還有……你口裡說的那位老丈人又是誰?二弟已經成婚了麼?你那岳父是哪裡的鐵匠嗎?怎會打造出這一件厲害的兵器?……”徐恪畢竟與朱無能多時不見,此時,乍見二弟變化如斯,免不了心中疑問,遂提了一連串的問題。
“咳!大哥啊……這些事,說來話可長了……還是,以後再說吧……對了,大哥身上,可曾帶著以前蘇州城土地老兒送的那個……那個壺?”朱無能問道。
“哦……那個‘景行壺’麼,愚兄一直帶在身邊……”徐恪一邊說著話,一邊從懷裡探出了景行壺,交到了朱無能的手中。
“咦!這煉妖壺被誰作法開過光啦!……太好了!”朱無能叫道。他拿著手裡的景行壺,細看之下,只見原先暗褐色的一個泥壺,此時已變得通體碧綠,整個壺身泛著清瑩潤澤的亮光,頓時大喜過望。
“是一位自稱‘雨廬翁’的老神仙作的法,他說已還了此壺一半的法力,今後,但凡‘精怪’以下,儘可用此壺收之煉之……”徐恪道。他一邊說,一邊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心道我這二弟才三月不見,竟跟換了一個人似的,怎會有這般迥異的變化?
“得嘞!……我的好大哥啊!有了這個煉妖壺,三公主可就不用愁啦!我那未來的老丈人,他那件行雲布雨的法器,我也能幫他要回來嘍……”說罷,那朱無能再不多言,將身一跳,便躍入湖中,只見他觸水之時,水面便突然分開,待徐恪伸手之時,那朱無能的身子早在水面下消失了……
“二弟!……你別走呀,為兄還有好多話,要同你聊呢!”徐恪在岸邊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