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她雙頰業已被潘豔群打得紅腫,也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她額頭上的鮮血雖然已經止住,但內心的悽苦卻如何能停?
昨夜,她失去了作為一個少女,身上最為寶貴的東西。
而她身上這件“最為寶貴之物”,她原本,就是想送給那位一直在她心裡面的男子。
那個騎著一匹駿馬,迎著金色的朝陽,雙腿一夾馬肚,發出爽朗的笑聲,如風而去的男子。
可如今,命運對她竟是這般殘酷!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心願,老天爺也無情地將她給剝奪了。此刻,她一邊哭,一邊奮力奔跑,只想著快點遠離這個傷心之地,離得越遠越好……
誰曾想,她才走得幾十步路,斜刺裡又衝出了四個男子,攔腰便將她抱住。她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他們又用麻繩給捆作了一團。
“你們……你們幹什麼!”姚子貝大聲叫道。她仔細一看卻不由心驚,這四個人正是早間那位吳夫人帶來的家丁。
“幹什麼?奉夫人之命,把你送回原來的地方!”其中一位家丁頭目冷笑道。他臉上兀自掛滿了淫褻與猥瑣的表情。要不是吳夫人嚴令,他此時恨不得立馬就將那姚子貝拖進一個暗處肆意蹂躪。
“憑什麼!吳公子已經將我贖出,你們憑什麼還要送我回去!”姚子貝怒斥道。
“吳公子?……那是我們家姑老爺!他女兒都十歲了
,還吳公子吶!我看你是想男人想瘋了吧!我家老爺為了贖你,竟花掉了八百兩銀子。就你這個騷狐狸精……還能值八百兩?當真笑掉我大牙了!”那家丁頭目笑道。他話剛說完,其他人便都跟著一起鬨笑了起來……
一個時辰之後,姚子貝上身捆綁,又被那些家丁送回了長安城南王錫平的“囤子”中。那家丁頭目當著王錫平的面,取出了字據,只道奉了他家夫人之命,交還女人,取回銀兩。
那王錫平素知吳登魁夫人的威名,是一個極不好惹的狠角色。他也知道潘家有一位朝廷的大官,自然也不敢得罪。當下,他只得自認倒黴,將吳登魁剛剛給了才四天的幾張銀票,又盡數拿了出來,極其不情願地交到了家丁頭目的手中。好在,吳登魁之前出手大方,攏共已付了近二百兩銀子的“茶飯錢”,他這一場買賣,也不至於全虧。
那家丁頭目取回了銀票,滿臉得意地回去向夫人覆命去了。留下了王錫平,看著雙臂被綁的姚子貝,也不去給她鬆綁,氣洶洶地問道:
“你怎麼回事?好好的姨奶奶不做?又怎麼去惹到那母老虎的頭上啦?”
姚子貝狠狠地瞪了王錫平一眼,轉頭不理。
“好啦好啦!回來了就好!你看看你看看,這吳家的大奶奶也忒兇狠了!瞧把我們姚姑娘給打成了什麼樣!嘖嘖嘖……作孽啊!”後院中的張嬤嬤,見狀忙走出來安慰道。她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要去給姚子貝鬆綁……
“你別動!什麼姚姑娘張姑娘……你還真把她當成一個千金大小姐啦!我看,都是你這老婆子給慣的!定是她這一身的臭毛病又犯了。她不去招惹人家,人家好端端一個大奶奶,打她做什麼?害得老子還折了八百兩銀子!”此刻的王錫平,卻再也沒了原先的好臉色,反倒是厲聲罵道。
張嬤嬤見王錫平動了怒,便也不敢再給姚子貝鬆綁。她看了看姚子貝紅腫的臉龐、額頭的傷口,雖然一臉同情之狀,但還是顧自走了開去……
王錫平作為一個“風月掮客”,最看重的就是生意進賬。如今,他眼見到手的銀子又飛走了,這心裡頭便如刀扎一般難受。他再轉念一想,這姚子貝已然被吳登魁接去共度了四個晚上,那麼定然已是被吳登魁給“玩得夠了”,若想再給他找個好人家恐怕已沒那麼容易。
一想到手中的“貨物”無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