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死法一樣,只是比你早來一步而已!”
“原來你也是死在嬌嬌手裡!”
“哈哈,仁兄,你豈不聞‘嬌嬌胯下死,做鬼也風流’麼?眼下,咱們兩個,就都成了風流鬼啦!”
“唉!……”
莫秋雨畢竟身有內功,此時徒覺自己體內一股真氣如水外洩,他不禁心中恐懼莫名,然毛嬌嬌的媚術實在太過厲害,他雖心下驚恐,然頭腦中兀自興奮不已,口中“呵呵”連聲,竟是恨不得將自己一身的元陽精魄,盡數宣洩到嬌嬌的體內一般。
總算毛嬌嬌不欲再出人命,在最後關頭,胯下一緊,止住了體內的“和合大法”,右足輕輕一蹬,莫秋雨軟綿綿的身子,就如一段枯草朽木一般,無力地摔倒在了地上。
此刻的莫秋雨,臉容枯槁、面色死灰,面板乾裂,毛髮已白,其狀已如一位六十餘歲的糟老頭一般,哪裡還有半分“美郎君”的模樣?!
毛嬌嬌起身穿衣之後,冷冷地望了地上的莫秋雨一眼,眼神中滿是不屑之色,就如同望著地上的一隻死狗一般。
“你採補一生,這一身元陽委實不錯!嘖嘖嘖!本姑奶奶今日能遇上你,足可抵他幾百個男人!你心術不正,這麼多年被你誘騙過的女子必定不少!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吧,你竟會落到了本姑奶奶的手裡!本姑奶奶今日收了你體內的元陽,也算替那些女子出了口惡氣!”
言罷,毛嬌嬌頭也不回,便開啟房門,揚長而去!
躺在地上的莫秋雨,眼望毛嬌嬌離去的方向,面上的神情,除了恐懼,就是悲憤!
他行走江湖三十多年,三十年採陰以補陽,今日一朝便已去盡!
從此,莫秋雨武功盡喪,雖得苟活於人間,卻成了一個行走尚且艱難的佝僂老者!
……
……
毛嬌嬌離了莫秋雨的私宅之後,只見天色已黑,周圍只剩一些微弱的燈燭之光,此時大約已是戌初時分了。
她心中掛念著明月的安危,然此時她人地生疏,又無從去查探明月的去向。
她想了一想,只有一個地方可去,那就是,長安城醴泉坊的徐府。
戌時入夜之後,長安城便已是宵禁之刻,大街上已絕少行人,只有一隊一隊的禁軍兵卒,正奔行來往於京城的主要路口,對整個京城嚴密佈控、四處巡查。
為了方便,毛嬌嬌迎風一變,又化作了原身的模樣,倏地縱上了屋簷,在高高低低的屋頂不斷跳躍著,只過得一刻,她便與跳到了徐府的圍牆頂上。
毛嬌嬌悄悄地向徐府的後院潛行,她要偷偷地溜進後院的榛苓居,去向她大姐胡依依打聽,明月此時的情況到底如何了?
毛嬌嬌爬到後園的聞雨亭之時,卻忽然見徐恪正迎面向自己走來,她心下一驚,忙矮身縮頭,將自己一個嬌俏玲瓏的小身子,隱藏在漆黑的夜色中。
“胡姐姐,天色黑,你慢些走!”
只聽徐恪清潤好聽的聲音傳來,他此時,心思全在身後的胡依依身上,竟絲毫未曾留意,不遠的圍牆上,正躲著一隻紅白相間的小花貓。
“知道了,小無病,你老姐姐活了一千多歲,還不會走夜路麼?”
“姐姐可一點都不老呀!一千多歲算什麼,與天地日月相比,姐姐這點歲數,就跟剛剛出生差不多哩!”
“就你嘴貧!是不是又跟小舒學壞啦!”
“哪能呢!”
……
毛嬌嬌俯臥在牆頭,聽得徐恪與胡依依這一番親近之語,心中立時氣不打一處來。她心道,好你個大姐!怪不得,那一日,你讓我答應你一個條件,叫我無論如何不得與你的“小無病”行“和合之術”,原來,你是藏著私心吶!這麼好的一個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