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雨點頭:“去縣城辦了點事。”
“早知道你去縣城,幫我帶把剪刀回來了,我這幾天給丫丫做了件棉襖,還想著在給她做個棉褲,一條實在不夠穿,去年的又短了一截。”
秦小雨不在意的說:“你要是用,就不用急著還了,等回頭我再去縣城幫你們帶一把就好了。”
孫玉秀客氣的道謝:“那就麻煩嫂子了啊。”
坐在小凳子吃饢的丫丫突然開口:“媽媽,你不用給我做棉褲了,那會兒我姥姥不是說了,要接我去京城讀書,我姥姥說了,京城的孩子都不穿做的棉褲,都穿買的絨褲。所以媽媽,你不用麻煩了。”
秦小雨和孫玉秀都有些詫異,這些小的丫頭,竟然能把自己的不喜歡推到姥姥頭上,順便還能做個好人。
孫玉秀尷尬的笑了笑:“丫丫,這裡的冬天比京城冷多了,肯定還是要穿棉花做的棉褲,暖和啊,要不容易長凍瘡,你看果果小妹妹穿的,不都是棉花做的小棉襖?”
丫丫看了眼穿著白底淺粉色碎花小棉襖的果果,想了想說:“果果妹妹還小長的又好看,穿什麼都好看。”
孫玉秀沒再說話,秦小雨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丫丫,這個小孩子的心智真的太成熟了。
丫丫吃了幾口饢,見果果爸爸還在喂果果吃包子,跟孫玉秀說道:“媽媽,咱們回家吧,我有些渴了。”
孫玉秀趕緊跟秦小雨道別,帶著丫丫回家。
等兩人走了,秦小雨才捂著胸口說:“哎呀,我這智商不太夠用了,這麼小個孩子,她是嫌棄我給她塊幹饢,才拐彎說她渴了?是不是嫌棄咱們有包子沒有給她吃,可是這包子皮本來就又軟又薄,熱過一次筷子一夾都是碎的,我怎麼好意思給外人吃啊。”
羅湛夾了一塊包子皮塞進果果小嘴裡,才笑著說:“用不著生氣的,離異家庭的孩子,原本就早熟懂事。只是江國慶前妻的父母在中間挑撥,這麼小的孩子,是非觀很容易扭曲的。他們只看到和聽到表面上的東西。”
秦小雨長嘆一口氣:“丫丫的媽媽也是,她們一家要是捨不得孩子,把孩子接回去啊,在中間這麼挑撥算怎麼回事?不是誠心讓江國慶過不好日子嗎?”
“她們估計是看江國慶又結婚了,帶著丫丫小日子過的挺好,心裡感到不舒服吧,畢竟江國慶是她們養大的。”羅湛難得八卦的說道。
秦小雨過去用紙巾給果果擦了擦嘴,抱怨著說:“丫丫有這麼個媽,也是一種悲哀啊。”
那邊孫玉秀帶著丫丫回去,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丫丫,你姥姥什麼時候說要帶你回京城上學?”
“就咱們來我爸這之前。”丫丫很平靜的說。
孫玉秀晚上就跟江國慶提出,讓把丫丫送走。
江國慶有些驚訝:“這又是怎麼了?”
孫玉秀出去過去看了看隔壁屋的丫丫已經睡著,才回屋小聲的跟江國慶說了白天的事:“這樣下去,肯定不行,我也教不了她了,我不想以後落埋怨。”
江國慶想了想說:“等我給丫丫姥姥打個電話吧,讓他們沒事別來看丫丫。”
孫玉秀還想說什麼,最後想想怎麼也是人家一家親,有些賭氣的拉過被子矇頭睡覺。
江國慶在這事上還沒有糊塗,思考了一夜,也覺得丫丫這次來,跟他不親,而且總會說些古里古怪的話,想了想,還是決定如果丫丫姥姥那邊想要孩子,就把丫丫帶走吧,免得日後都養成了仇人。
十一月底的時候,江國慶突然休年假,帶著丫丫回京城了。
這讓秦小雨和盧鳳她們都感到納悶。
盧鳳拉著秦小雨過去看孫玉秀,問問是咋回事。
孫玉秀也沒隱瞞:“我和丫丫爸爸商量了,既然丫丫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