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了鬍鬚:“老夫出馬,一個頂倆。你們就好好回宮辦該辦的事情吧。稍後有了眉目,老夫自然會進宮去稟明皇上。”
“多謝皇叔。”奉臨饒是深深的低首致謝。
“多謝攝親王。”嚴一凌也是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
攝親王瞥她一眼,問:“除了伶牙俐,不知道皇貴妃還會什麼?”
嚴一凌抿唇而笑:“別的倒是不敢說,臣妾的廚藝還算說的過去。攝親王若不嫌棄,臣妾一定親自下廚,感激您拔刀相助。”
“好。”攝親王又是朗笑起來:“恭送皇上。”
“恭送皇上。”潘巖身上的官袍,都被冷汗溼透了。目送皇上、皇貴妃離去,才要鬆口氣,又覺得不大對勁。
“我說潘大人,你穿著這身官衣,總得做點事兒吧?”攝親王沉著臉:“你的人出去找了這麼久,怎的還沒有訊息。要不然這麼著,老夫替你去找,找回來替你好好的查,你的月俸就直接送到老夫府上,如何?”
“微臣該死,請攝親王饒恕。”潘巖嚇得腿肚子直哆嗦。攝親王哪裡是免官,而是要他的命啊。
“知道該死還不趕緊去辦。老夫可不是皇上,沒有那麼好的耐心。總之,老夫已經答允了皇上,你若是拖後腿,就別怪老夫不客氣!”
“是是是。”潘巖趕緊就退了下去。
“哼。”攝親王想起方才皇貴妃的話,不由又捋了捋鬍子。“這丫頭啊,還真是有點意思!”
一路上,嚴一凌依偎在皇帝肩頭,一動不動。
奉臨屢次看著她的臉,都發覺她閉著眼睛。也許是太累了,他不想吵她。只是稍稍的把臉側過去,貼在她的鬢邊。他想讓她知道,無論是什麼時候,無論遇到了什麼樣的難處。他都會這麼在她身邊,不離不棄的。
“多謝皇上。”嚴一凌怎麼也沒想到,這樣十萬火急的時刻,他還是會那麼細心的替她安排好家裡的事情。她也沒想到,他會不惜弄傷自己,出宮來尋她。還以為,他會因為自己抗旨而生氣……
“怎麼說這麼見外的話?”奉臨看著她,睫毛之間,閃動著銀色的淚花。“朕不是說了,不要怕,凡事都有朕在。朕病倒的那段時間,累壞你了。隨後又出了嚴卿的事,叫你一直都很艱難的撐著,現在,地動山搖,兵臨城下,已經是很危急的時刻了。朕必須站出來,勇於承擔一切,不會再叫你有半分的難捱。除非……朕死了!”
“皇上不許胡說。”嚴一凌抬起頭,微微發紅的眼中只有純淨的目光。“正如皇上所言,臣妾已經承受了太多,揹負了太大,快要支撐不住了。臣妾不想再有在意的人出事,不想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離開。皇上,您答應臣妾,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可以比臣妾先走。”
“你這才是傻話。”奉臨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朕會一直護著你的。哪怕做的不是很好,哪怕還是會有叫你傷心的事。但是朕有信心越做越好,終究會有讓你滿意的一天。”
嚴一凌只是笑著依偎在他肩頭。
患難見真情,沒有發生事情的時候,她竟不知道自己對皇帝,已經用情至深。
“對了,皇上。”嚴一凌想起了楚月,馬上坐直了身子。“那馬車上的人是楚月。嚴鈺說楚月被人用鐵鏈拴在了脖子上。那個人似乎就是司徒石。皇上,司徒石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入皇城,還這樣虐待楚月,他一定是想逼著您先動手,一定有了謀算。臣妾懷疑宮裡有車遲國的細作,而這個人,很可能就潛伏在皇上您身邊……甚至枕……”
只差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來,馬車忽然一震。“啊!”嚴一凌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得一縮。
“別動。”奉臨示意他別出聲,敏感的意識到,有一些人,正悄無聲息的靠近。“這裡危險,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千萬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