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懷霈還小,他是無辜的。”
“朕知道。”蕭潼表示贊同,“這個孩子確實值得你看重,朕雖然只見過他兩面,卻對他印象頗深。如果不是不幸生為懷瑾之子,他也許可以成為一位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聽大哥這麼說,蕭然心中大感欣慰。想到懷瑾的樣子,又不禁想起子攸。“大哥,這段時間,雲居寺有沒有什麼訊息傳入宮中?”
“寒月給朕來過一封信,說子攸現在狀況很好,潛心修佛、頗具慧根,他出家之後的法號叫做‘雲空’,經常隨寒月到處雲遊講經,名義上是師徒,實際上就象朋友一樣。”
蕭然微笑:“這下我就放心了。”
蕭潼故意斜了他一眼:“這子攸暗算過你,你與他也沒有太多接觸,你倒至今還對他念念不忘?”
蕭然捉摸著大哥的話,悄悄看看他的臉色:“小弟只是有些擔心。畢竟他還活在世上,也是大哥的一個隱患,除非知道他已沒有任何危險,小弟才能完全放下心來。”
蕭潼冷哼:“恐怕口不應心吧?如果真怕他成為隱患,你當初還會救他,任他死在深谷中不就行了麼?”
蕭然心裡突地一跳,大哥不會到現在還不能釋懷吧?抑或,是因為懷瑾的事,又勾起他當初的怒意?暗暗後悔不該在這個時候提起子攸,只好陪著笑臉道:“小弟已經知錯了,大哥就饒了小弟吧。”
蕭潼在心裡繼續冷哼,臉上卻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朕要是不饒你,你現在還能坐在朕身邊麼?只是,朕覺得懷瑾和懷霈這兩個隱患更大,三弟你說該如何是好?”
蕭然微微一震,警覺地看了蕭潼一眼,難道大哥又反悔了,又想將他們斬草除根?不,大哥怎會這樣反覆無常,這太不象他了。可是,為什麼?大哥,你總是讓我為難,我該說真話還是假話?
蕭潼若無其事地看著他,唇邊有隱隱約約的笑容,蕭然覺得腦子裡的神經又有些繃緊,挺了挺脊背,硬著頭皮道:“請大哥先恕小弟之罪,小弟才敢說。”
蕭潼笑,好啊,越來越狡猾了,這小子!失蹤一次還真學了不少東西。
“朕恕你無罪。”
“小弟覺得,懷瑾已經瘋了,最多發瘋時有些破壞性,不會有太大的隱患。至於懷霈,他的確是個不同尋常的孩子,但畢竟才只有八歲。身在長寧,故國遠在數千裡外,他無法與廉國舊臣聯絡,怕是縱有復國之念,也無計可施。
等他長大,廉州已經穩定下來,百姓安居樂業,對大哥感恩戴德,大哥還怕他有機會興風作浪?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昔日的塔薩、浚國、雍國如今不都已呈現出繁華景象,百姓以身為穆國臣民而榮麼?
所以大哥根本不必在乎他們。若是大哥實在不放心,就請將懷霈交給小弟,讓他住在我府上……”
“說的什麼瘋話!”蕭潼立刻打斷他,“他當初連你都敢刺殺,你真當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你就不怕他危及煙兒,還有兩個剛出生的孩子?他們那麼弱小,根本沒有抵禦外界風險的能力!你每天都要上朝、去軍中,還經常要出征在外,你以為你能時刻保護你的家人?說這種話真是對他們不負責任!”
蕭然被大哥一番話砸得暈頭轉向,後悔得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了,是啊,大哥說得一點也不錯。自己從沒有防人之心,可孩子和水兒都那麼弱小,如果懷霈真有異心,他們對他防不勝防。只是,懷霈這孩子總給他一種奇特的感受,他總覺得,他對自己心懷恨意的同時,又隱約有些難言的親近。就好像剛剛喚他一聲“叔叔”時,語氣中分明藏著一絲信任與親近之意。
他很矛盾,可是更不願忤逆大哥,於是垂了眼簾,低聲道:“大哥教訓得是,是小弟有欠思量。”
蕭潼擺擺手:“朕知道你的脾氣,你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