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重農抑商。
古代王朝生產力有限,糧食不足,如果大力鼓勵民間商人從商,就會天下大亂。
為什麼?
商業難道不好嗎?
21世紀的中學生都知道商業是好的啊!
當然好!
那個中學生飯的那麼飽,他當然知道商業是好的。
如果他連飯都吃不飽,他的國家大多數人見到商人投機取巧賺得盆滿缽滿,大多數是不是都想發財,都去從商了?
那原本能一天還能吃一碗飯,後來一天只能吃半碗飯了!
所以啊,重農抑商的政策,它是根據時代的生產力來制定的。
那為什麼之前的朝代就不禁海?
因為唐宋的廣東、福建是很落後的地方,是發配犯人的地方,那裡就算把海岸線再給它拉伸個上千裡,那裡也翻不出浪花來。
但經歷了南宋以後,就不同了,南方大力發展,稍不注意就成氣候了。
那為什麼南宋不在乎糧食危機而大力扶持商業呢?
因為南宋版圖小啊,需要養活的人沒有那麼多,而且南宋佔據了秦淮以南,這些地方都特麼是產量的大糧倉!
那第二點是什麼?
二、到了唐代以後,中國王朝都在做一件事:守內虛外!
什麼是守內虛外?
就是防備內部不受控勢力的崛起,用各種政策弱化地方的勢力。
宋朝如此,明朝中後期也一樣如此。
否則地方壯大,就容易出現唐中後期的地方藩鎮格局。
而無論是大明的禁海,還是日本的禁海政策,都是從這些方面去出發的。
作為穿越者的張凡,對皇權與地方的博弈,他自然是非常清楚的。
一旦開海,商業發達,民間必然會崛起一股新勢力。
早在張居正時代的隆慶開關,民間許多商人和地主都希望朝廷變得小政府,對地方不要橫加干涉。
現在這些商人手裡有錢了,當然更加膨脹了。
崇禎將駱養性叫過來,讓他派人盯著那輛馬車,主要是盯著那些箱子,盯著它們的去處。
到了下午三點的時候,駱養性回來了。
他帶回來了訊息:“公子,他們去的是明月樓,明月樓是上海最大的酒樓。”
“沒有再去別處了?”
“沒有了,兒郎們都還在那裡看著。”
“這明月樓背後的老闆是誰?”
“是顧臺碩。”
“顧臺碩?”崇禎有些意外,“顧秉謙的兒子,天啟年間內閣中書舍人?”
“沒錯,是啊。”駱養性小聲說道,“當年南直隸叛亂,就有人舉報顧家和那些亂黨有牽連,不過後來有人說是誣告,顧秉謙當時又死在了崑山,國朝事務繁多,舉報的人也就不了了之了。”
“哦,這個顧臺碩現在在上海做什麼買賣?”
“主要是從事海貿。”
崇禎看了看前面的上海,說道:“走,咱們進城吧。”
自從火器走私案後,上海對民間火器的管控極其嚴格。
所有入城的人,都必須搜身。
上海治安司的人一天二十四小時日夜巡邏,凡是抓到有私藏火器的,不用審問,直接扔到監獄裡。
短短几個月,按察司審理的所有跟火器有關的案件都是死刑。
在這樣的嚴查之下,別說火器了,路人若是攜帶一把菜刀,也要被抓到治安處去喝茶。
而且官方還四處懸賞,凡是舉報有管制刀具、火器火藥的,皆有賞。
在重賞之下,咱們上海的市民朋友們,充分地展示出了他們密切關注國家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