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月說道:“他們的優點是不用管他們老百姓的死活,上層可以肆無忌憚想做什麼做什麼,沒有我們這樣的道德約束。”
臥槽!
崇禎有些震驚地看著趙清月,這小娘皮說的這些還真是一針見血啊。
東方文明圈裡講究的是兼濟天下,無論某些精英階層再怎麼虛偽,但是以天下蒼生為重的思想,是一代又一代傳承下來的,是根植進民族血脈裡的。
西方政客們確實沒有什麼道德包袱,他們什麼不要臉的話都能說出來,什麼毫無下限的事都做得出來。
你就說他們中世紀的唯一道德準則《聖經》,都是圍繞著神在轉,解釋權歸屬教廷。
違背了神的準則,才是犯罪,如果殺人不違背神的準則,那就是無罪。
例如十字軍東征,基督徒本來是去耶路撒冷打仗,結果調頭把威尼斯屠了一遍。
還有某些國王欺騙十來歲的兒童去搞聖戰,那些兒童最後全部被販賣為奴。
中世紀的罪惡已經罄竹難書,到了大航海時代,就更加令人髮指。
從西方文明的諸多行為都可以看出,他們的政客是沒有任何底線的。
沒有底線,自然就沒有束縛,可以不擇手段。
趙清月又說道:“這恰恰其實也是他們的弱點。”
“為什麼這麼說?”
“任何人欠下的債,遲早都要還的,只是時間還沒有到而已。”
崇禎饒有興趣說道:“這句話如何解釋?”
“陛下可知道西方人在販賣黑人奴隸?”
原來趙清月指的是這件事,歐洲人從一百年前就開始做黑人奴隸的販賣了。
這個時代的西歐海上強國,都在非洲建立了殖民地。
歐洲人在大航海時代採取的策略與張凡的完全不同,歐洲缺乏勞動力,上層也是以資本為主導。
既然是以資本為主導,那麼就存在著短視和吸血。
在這個原始資本積累的時代,資本自然是不願意給勞工開工資的,奴隸就是最廉價的,死了就再抓,無所謂。
“這個朕略有耳聞。”
“臣妾曾經在南洋看見過一些黑人奴隸,他們的命運很慘,像畜生一樣被驅趕。”趙清月淡定地說著,“後來臣妾看完陛下的《階級論》才想清楚這些問題。”
“哦,說來聽聽。”
“他們是資本家,資本家為了積累原始資本,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商人為了獲利,是沒有道德的,他們對外如此,便是已經沒了道德底線,對內自然也毫無忌憚可言。”
趙清月自嘲說道:“以前還有些嚮往他們那一套,現在想來,當時實在有些愚蠢。”
“一個人最重要的就是能夠快速的反省自我,反省本身就是一件很難的事,你能這樣,說明你是一個很勇敢的人。”
“臣妾那是看了陛下的那些書,才想通的。”趙清月突然合上興子的漫畫,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崇禎,“想通了。”
“嗯?”
“夫君,人家想通了。”
“這很好呀,能想通很好。”
趙清月咬了咬嘴唇,聲音變得有些嬌柔起來:“臣妾說,想通了,夫君,咱們去前面休息的地方去通一通呀。”
臥槽!崇禎心裡暗叫一聲不妙,爬起來就準備跑。
趙清月的速度比他快了那麼一點,一把抓住他的手,嗔怒地看著他:“夫君!已經有快十天了!”
深秋的楓葉紅似火,悄悄地飄落在如鏡的湖面。
傍晚的時候,暮色正在溫柔地融化進來。
“夫君,走,到那邊去,你坐著,我在上面。”
一片片楓葉飄落進來,這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