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初的時候,崇禎接到了李定國的彙報。
他也一併彙報了朱慈烺的情況。
看完彙報後,崇禎心頭一沉。
但他沒有立刻對李定國下達招朱慈烺回來的訊息。
而是先找來了孫傳庭和李巖,將莫斯科的訊息告訴給了孫傳庭。
還是那句話,要打下莫斯科,其實很簡單,要守住,才是真正的難題。
要守住,並不是靠純軍事手段,還要配合政治輸出。
李巖看完前方傳來的情報,立刻來了神,這種局面,很簡單啊!
他說道:“陛下,既然沙皇和他的宰相已經徹底決裂了,何不繼續讓他們在那裡維持原來的身份呢?”
李巖可以說是一針見血。
大家都明白了李巖的意思。
既然咱們本來就不是要滅他的國,又必須要他們有沙皇,有什麼比現在的沙皇和宰相更完美的組合呢?
相互出賣,賣得如此徹底。
這樣的一對合作,皇帝陛下您完全可以高枕無憂了嘛!
而且沙皇和貴族的矛盾也不可調和了。
崇禎說道:“你們可能還不太瞭解這個國家。”
大家都豎起耳朵聽起來。
崇禎說道:“教廷的神權和沙皇的世俗權是一起的,沙皇不僅僅擁有國家的最高行政權,還有宗教的解釋權。”
沒錯,東正教國家就是這樣。
當初的東羅馬帝國就是政教合一的國家。
與西歐那些神權凌駕世俗權的國家是不一樣的。
如果是政教合一,那麼沙皇依然還是宗教的解釋人。
僅僅是這一點,沙皇隨時可以凝聚許多教徒。
這就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這也是人類社會里,為什麼會誕生宗教的原因。
本質上,宗教是一種秩序。
是在生產力不發達的年代的一種秩序。
只不過西方人用宗教維護秩序,而東方人用儒家維護秩序。
相對於扯淡的儒家,宗教更加扯淡而已。
李巖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拆掉教堂。”
“這也不行,這樣會讓底層不明事理的人出現激烈反抗,給我們的遠征軍帶來巨大的麻煩。”
現在遠征軍孤懸在沙俄帝國的腹部一帶,連鐵軌都還沒有達到,稍微處理不慎,就會給遠征軍帶來巨大的麻煩。
李巖又說道:“既是如此,那便將陛下的畫像也搬入他們的教堂中,要求他們的教堂大牧師重新解釋教義。”
“這是目前的穩妥之法。”
“待局勢穩定後,再派儒生過去傳道受業解惑。”
“此計可以試行。”
說完這個,大家都沉默下來。
過了一會兒,李巖說道:“陛下,請召大皇子回來吧。”
陳子龍也沉思了一下說道:“陛下,大皇子已經盡力了,即便這一次他違抗了李定國的命令,但也是將功贖罪,又治理伏爾加河有功,請傳召他回北京吧。”
孫傳庭說道:“大皇子既然受了傷,便要好好養書,長途奔波,對身體並不是好事,還需要留待一段時日。”
崇禎說道:“孫傳庭說的也有道理,讓他在薩馬拉養一段時間病吧。”
9月下旬,楚城的公主府。
朱彥霖接到了北京的通知,她這才知道朱慈烺在遠征中受傷了,而且傷得不輕。
在孫傳庭的幫助下,她接線到了莫斯科,並且給朱慈烺發去了電報。
但是,朱彥霖接下來陷入到一種悲傷和擔憂的情緒中。
這一天晚上,姚啟聖和施琅在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