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空俯瞰下去,明軍分出了三隊,中路如同一柄絕世神劍,在雪原上劃出一道鋒利的氣息,捲起了一長條雪霧,神擋殺神一般的朝古城堡呼嘯而去。
左右兩路似兩柄彎刀,在雪原上狂奔。
鐵蹄聲振聾發聵。
將士的長刀彷彿也被他們的熱血灼熱。
有詩為證:千里銀胄飛寒碧,鐵馬金戈凝青鋒!
前鋒的閻應元剛將那些遊散的瓦剌人砍了一遍,後面的中路已經呼嘯而至,朝前面湧去。
瓦剌人剛剛集結起來的軍陣,轉眼就被明軍衝擊得人仰馬翻。
前面的防線驟然被撕裂開,鮮血淋漓,碎肉橫飛!
刀劍碰撞在一起,發出鏗鏘的聲音。
鋒利的長刃,從喉嚨那裡切過,從腦袋上削過。
瓦剌人像田裡的麥子一樣被收割,戰馬在哀鳴,人頭在飛滾。
剛剛集結起來的隊伍,被硬生生給衝擊散開,直接崩了!
“快逃啊!”
“救命!快救我!”
“求求你們不要殺我!”
“……”
瓦剌人用瓦剌語撕心裂肺地哀求著。
但沒有一個明軍手軟,沒有一個明軍放過他們。
有瓦剌人企圖反抗,但是他們的刀都被震得脫手,迎面而來的是明軍風一樣的斬馬刀。
“臺吉!不好了!”
前面的瓦剌士兵快速飛奔過來。
此時此刻,烏吉斯臉色已經徹底變了。
朝魯沉聲道:“臺吉不必心慌,我軍有一萬五千人,末將這就去擊潰明軍……”
他話音剛落,只見前面的防線已經全部崩塌。
而且是大崩潰!
如同潮水一樣潰散開。
無數人都開始慌亂逃命。
朝魯神色鐵青,全身都開始發抖。
“臺吉……”
他剛轉過身,發現烏吉斯臺吉已經調頭奔逃。
統帥一逃,大軍失去了主心骨,更大規模的潰散開始了。
烏吉斯臺吉在親衛兵的維護下,逃得飛快。
而左右兩路的明軍已經形成了空前的衝鋒狂潮,他們快速奔到前面,然後從側面衝進了潰散的瓦剌大軍。
只見這左右兩路,像兩把鋒利的刀叉刺進了乳酪裡一樣,直接犁出了一片長長的痕跡。
什麼叫摧枯拉朽?
這就是!
“快逃啊!”
“救命!長生天救救我!”
“……”
之前還在這裡肆無忌憚搶劫的瓦剌人,此時已經六神無主,他們丟掉一切東西,只知道逃命了。
朝魯怒吼道:“都滾開!我是朝魯將軍!都給我讓道!都滾!”
他帶著自己的親衛兵,快速從亂軍中飛逃。
“都滾開!”
他話音剛落,只見那閻應元已經橫刀而來,一刀向朝魯橫掃過去。
旁邊一個瓦剌士兵準備趁機一刀看向閻應元,卻被閻應元旁邊的領一個明軍手起刀落斬斷了手臂。
他還來不及慘叫,另一個明軍緊接著一刀削了他的腦袋。
而閻應元的刀,在一片血浪中,劈在了朝魯的左邊太陽穴那裡。
嘎吱一聲,就像砍在木柴上了一樣,刀刃劈開頭骨,巨大的力道之下,直接將朝魯腦袋的上半部分給削掉下來了,在空中飛轉了幾下落在地上。
因為太快,朝魯根本沒有來得及疼痛,他只感覺有黏糊的東西從額頭上流下來,擋住了視野,忍不住用手去擦。
擦完一看,心頭一震,劇痛這才如同潮水一般包裹了全身。
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