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古色古香，桌案上紫檀香繚繞。

那屏風上是青山翠微圖。

崇禎坐在正中間的椅子上，老鴇道：“公子，想要吃點什麼？”

她親自將雅緻的選單呈遞過來。

崇禎笑道：“不急。”

“那公子今日前來，可有心意的姑娘？”

“沒有。”

若是北京城的大臣們知道皇帝剛進南京，就入青樓，不知道會不會集體發瘋。

老鴇笑了笑，又道：“聽公子口音是北京人，看來是第一次來咱們富春院，不如老身給公子安排？”

“先不急，我有幾個問題請教你。”

“公子但說無妨，老身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第一次來的客人，有問題也正常。

“我之前看到一位穿官府的官員也進來了，你這裡經常有官員來麼？”

老鴇依然滿臉堆著笑容：“公子，這客人的事，咱也不能隨便對外說，您就不要為難老身了……”

崇禎示意駱養性，駱養性從懷中掏出一堆紙。

這可不是普通的“紙”，這是銀鈔。

一兩的銀鈔，一百張，整整齊齊擺在面前。

現在整個南京城都知道南京銀行已經開業了，馬上就要全部開始使用銀鈔。

“公子……您是說剛才那位官爺，他是六合縣的知縣張純青，他是咱們這裡的常客了。”

“我問你是不是經常有官員來？”

“公子這話問得，咱這裡可是南京城最出名的地兒，對面就是夫子廟，您現在是來晚了，若是年初來，對面的國子監還有許多貢生呢！”

這夫子廟對面便是成片成片的青樓了。

“你這裡此時此刻有哪些官員，把名單給我。”

“公子又在為難我了……”

崇禎向駱養性示意，駱養性又從包袱裡掏出一張紙，嶄新的，皇家銀行最新發行的銀票，5000兩（約330萬元）！

銀票不能直接用，得去銀行兌換成銀鈔才能用。

銀票是特製的，發行數量不多，基本上無法造假。

崇禎笑道：“名單給我，這就是你的。”

那老鴇眼睛都看直了，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全身都在發抖。

開妓院的收入肯定很高，但是開銷也高啊，每個妓院都養著好幾十號打手。

而且和黑、白都要打點好關係，這都是大開銷。

老鴇肯定很有錢，但是賣點情報就能賺5000兩，這種好事，豈能拒絕？

“公子稍等，老身這就去準備準備，稍後將名單給您拿過來。”

“去吧。”

“對了，公子，您要不要見見柳姑娘？”

“不必，我誰都不見。”

“好好，老身先告退。”

那老鴇剛走到門口，崇禎似乎想起來了什麼，道：“等等，你說的柳姑娘，全名叫什麼？”

“河東君柳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