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大壽在三岔河。
成祖時代,在這裡建立了三岔河衛所。
中後期衛所制崩壞後,這裡軍戶逃的逃,戰死的戰死。
基本上也就成為廢墟了。
祖大壽本身就是打了雞血過來要把建奴往死裡乾的。
現在後勤網都建立起來了,根本不愁沒有糧食補給和根據地。
沒有了後顧之憂,祖大壽就開始奔放起來了。
這個時候,祖大壽和鰲拜突然變得非常默契。
這倆人彷彿是商量好了一樣。
都派一支小規模的騎兵,靜悄悄地出去。
派這支小規模的騎兵的目的就是尋找對方的糧道,並且以最快的速度幹掉對方的糧道,給對方的軍心造成巨大沖擊。
祖大壽:上策是幹掉建奴的後勤,建奴潰敗,我軍乘勝追擊,直搗阿勒楚喀城。
鰲拜:上策是幹掉明狗的後勤,明狗潰敗,我軍乘勝追擊,殺進明狗。
於是,在這個風和日麗、夏風陣陣的上午,雙方的先頭騎兵都躡手躡腳,像兩支小偷一樣悄咪咪地繞道朝對方後方插,不,是捅去!
這還是第一手,要配合騎兵繞道穿插捅菊花,得在正面再樹立一個大大的目標,吸引對方的主意。
這在兵法中叫做我想從後面上你,但是我先在前面誘惑你,啊呸!這叫聲東擊西!
正前方的將領是祖大壽的心腹祖寬。
祖寬領了3000騎兵,3000火槍手,在正面佈置軍陣,又以紅夷大炮在後方壓陣。
二十七日的中午,風浪很大,河邊的水汽吹得人心曠神怡,空氣中是草木的芳香。
遍佈黑土地的富饒東北平原充滿了生機。
安靜的樹林裡突然飛起一片鳥群,不多時,戰鼓聲便打碎了這裡的寧靜。
建奴的火槍手部隊也如同安靜的洪流,朝前面緩緩流動。
明軍士兵用手推開快有人高的草。
雙方快速靠近,都開始尋找隱蔽的地方。
半個小時後,穿越了前面很深的草叢,到了一條小河邊。
雙方都能聽到對方的腳步聲了。
還有草叢颯颯的聲音。
當看到對方後,各自立刻警惕起來。
但都沒有開槍。
鰲拜的先頭部隊顯然也是火槍手的精英,要不然早就忍不住開槍了。
雙方就隔著一條清澈的小河對峙著。
一陣陣風從遠處吹來,吹得草叢波浪起伏,吹得士兵們頭上的紅纓飛舞,吹乾士兵們額頭的汗珠。
雙方顯然都在拖延時間。
一是都派了騎兵繞道後方。
二是騎兵的偵查都在向後方主力部隊彙報對方的位置。
砰……
伴隨著一聲巨響,十顆鐵炮沖天而起,劃破天際,發出尖銳的呼嘯聲,如同隕石撕裂蒼穹一般,撕拉出鋒利的線條,朝幾里之外咆哮而去。
砸在前面的空地上,將草地掀飛起來,黑土飛濺。
鐵炮在地上彈跳而起,混著四散的黑土,繼續朝前,衝擊到建奴軍團的面前。
最前面計程車兵還來不及逃跑,就被迎面壓來的那顆炮彈擊碎胸口,身體朝後飛去。
隨即,炮彈如同推土機一樣掀飛了七八個士兵。
恐怖的衝擊,狂暴地犁過。
人在空中翻轉了好幾轉,身體肆意扭曲,最後像風箏一樣飄落下來,以一種爛泥一樣的姿勢“啪”的一下,墜在地上。
基本上已經面目全非。
顯然,明軍的探子先打探到建奴的位置,並用專業的技術對建奴進行了火炮打擊。
明軍的火炮營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