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周圍的守備必然空虛,讓察罕帶人深入,趁機突襲狗皇帝!”
“嗻!”
一直在右路沒有動的蒙古八旗接到了命令。
蒙古人抱怨地說道:“這種鬼天氣怎麼打!”
畢竟不是親軍,而且前幾天蒙古人被明軍打慘了,又逢這種天氣,出現抱怨情緒也正常。
但礙於自己的妹妹還在瀋陽城,察罕硬著頭皮下令進攻。
一支支蒙古八旗穿過雨幕,朝前面快速挺進。
而此時明軍的左路統帥丁一元,早已在前面各個方向不好防線。
這種天氣火槍手肯定沒法打了,只能拿火槍手當步兵用。
皇帝的中軍大營裡,楊嗣昌不斷的囑咐周圍,一定要將崗哨放好,並且將各地的防線做紮實。
戰爭打到這個局面,敵人什麼都可能做得出來。
好在退回來的北府軍承擔起了皇帝御駕的防禦作用。
就在瀋陽城外的戰爭進入到最慘烈的時候,西南面皇太極一萬禁衛旅已經與關寧軍、御林衛遇到了。
那裡的戰場是什麼樣子的?
雨水傾盆,形成一條條流淌的小溪。
而小溪是血紅色的。
無數戰馬倒在地上,還有一些戰馬無人認領,孤獨地在雨中等待著它那永遠也回不來的主人。
關寧軍的確是遼東精銳,他們要打起來,和八旗的騎兵打得不分上下,甚至在戰鬥力上不弱八旗騎兵。
但是此時來的是皇太極的禁衛旅,關寧軍打得非常慘烈。
幾乎是兩人換一人。
整個騎兵團差點就打崩了,最關鍵的時候,是祖大壽親自帶了一個隊,從側面硬切入敵軍之中,阻斷了敵軍左翼的包抄,為關寧軍右翼贏得了喘息的機會。
整個戰場殺得昏天暗地,地上到處都是殘肢斷體。
雨越下越大,人頭漂浮在水窪中沒有人認領。
一隊隊鐵蹄橫掃而過,將人頭踢飛,也沒有人管。
在戰場的中心地帶,肉泥已經鋪了一層又一層,內臟掛在屍體上,還有人在血肉泥濘中艱難地爬行。
曹變蛟的御林衛輕騎兵負責包抄敵人的右翼,但衝進去後,發現這支軍隊簡直就是絞肉機。
無數人一進去後,發現鋼刀劈在鋼甲上,根本不起什麼作用。
這是重騎兵!
要麼用大炮轟,要麼用鐵錘、戰斧,或者鐵骨朵!
這種重型武器不是劈開鋼甲,而是用蠻力將鋼甲捶變形,震斷敵人的骨頭、內臟。
這也是當年宋軍的步人甲為什麼統一都佩戴鐵骨朵的原因。
前面不停傳來彙報,第一旅全軍覆沒,第二旅全軍覆沒,第三旅也全軍覆沒!
一個個軍報,讓曹變蛟面色鐵青。
他還是第一次打如此慘烈的戰爭。
要知道,他率領的可是御林衛騎兵,雖然是輕騎,但絕對都是精銳。
這樣的軍報,讓軍心都受到了震動。
突然,一個小將出來,他手持一把鐵錘,披著鎧甲,奔跑到了曹變蛟的面前。
曹變蛟的護衛軍立刻攔住了他。
“軍士,你膽敢擅闖軍帥行轅,來人,拖下去軍法處置!”
“曹帥!請給卑職800人!卑職誓死突破敵軍!”
那少年脫下頭盔,暴雨洗刷他清秀趕緊的臉龐,他的聲音清脆而有穿透力,目光清澈有神,沒有任何恐懼,有的是決心。
“來人,將此人拖下去軍法處置!”
憲兵司的軍官大聲吼道。
“慢著!”曹變蛟騎著馬走過來,他的目光落到了這個少年身上,他看著這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