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將王志的供書扔到了陳文盛面前。
陳文盛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他有些懵逼,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聽皇帝怒道:“撿起來自己看!”
陳文盛瞬間跪了,然後顫抖地撿起來,快速一看,頓時頭皮發麻。
只能說他這個福建按察使在福州,離復州太原。
而且王志案後,王家被處決,江西也沒有人給他傳信,或者還來不及給他傳信。
而北京的邸報又還沒有送到福州。
陳文盛以為將髒水都往熊文燦身上潑,轉移矛盾,可以明哲保身,但他不知道自己才是被列為重點要砍腦袋的那幾個。
“陛下!這……這這……這是誣陷!裸的誣陷!陛下,臣是冤枉的!”
“將王志帶上來!”
“是!”
剛才還心驚膽顫的熊文燦,心頭頓時一緩。
下面的各州府官員都面面相覷,不敢做聲。
只等王志被帶了上來。
王志一看到陳文盛,頓時大喜,這不是岳父大人嗎!
他怎麼會在這裡?
來不及多想,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王志跪著高呼道:“岳父!岳父大人!快救救我,這個人……他殺了您女兒,他……”
陳文盛跳起來就是一巴掌:“你個畜生!你個混賬東西……”
王志被打得側翻在地上,嘴角都在冒血,天知道為什麼一項年老體弱的陳文盛為何現在這麼大力氣。
“陛下,都是這個孽子乾的,與臣無關!”
陛下?
王志瞪大眼睛,看著此時嚇得面色發白,全身都在發抖的岳父,再看了看坐在那裡的崇禎。
腦瓜子一下子差點炸了。
他是皇帝!
再一想起自己之前說的那些話,頓時傻眼了。
王志心中始終有希望,他認為只要自己的岳父能動用關係,很快就能將自己救出來,無非就是錢的問題。
岳父是福建按察使,以前按察使對地方官員監察的職權還沒有被廉政督察使分離的時候,岳父就已經積累了諸多人脈。
他完全相信,岳父只需要動動手指,一些事情就搞定了。
畢竟官場上那些事,不都是官官相護麼?
但他媽的萬萬沒有想到,抓自己的人居然是當朝皇帝!
王志頓時萬念俱灰。
崇禎冷聲道:“有沒有冤枉你不是你說得算!”
“漳州知府陳平,你給朕滾出來!”
陳平立刻出列,跪在地上,顫聲說道:“臣在!”
“王志給你龍巖縣賣出去百萬斤鐵礦,你收了多少錢?”
若是在平時,陳平肯定立刻狡辯,打死不承認。
但現在,就算狡辯也沒有辦法。
王志就在旁邊。
王志的那份招供書上是寫得清清楚楚的。
“陛下,臣……這……臣……臣冤枉,臣一心忠於陛下,臣……臣絕不會幹出這種事來!”
“說!你收了多少錢!要不然朕三千刀剮了你!保證一刀不少!”
陳平嚇得牙齒都在發抖:“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臣再也不敢了,臣再也不敢了!”
“多少錢?”
“五十……五十萬兩……”
“其餘錢呢?都去哪裡了?”
“都……都給楊六楊大人了!”
“好!好得很!楊六私夠大量鐵礦鑄造火炮和火槍一事,你是知道咯?”
“臣不知,臣不知!”
崇禎收回情緒,讓人將王志的招供書撿起來。
“邵武府知府王琛,汀(tg)州府知府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