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爾哈朗看見了這支明軍的軍旗,以及裝束。
如果沒有看錯,那是明朝天雄軍的軍旗。
如果沒有看錯,還有的旗幟上寫著“盧”。
再看裝束,都是銀色甲冑。
這是天雄軍的標配!
一瞬間,濟爾哈朗就知道是誰來了。
也正是在一瞬間,原本還意氣風發的濟爾哈朗一下子彷彿蒼老了二十歲,整個人的精氣神好像被抽空了一樣。
他看見明軍一路廝殺而來,所有臨時準備迎戰的建州八旗兵在組建起有效抵抗之前,就被砍了。
明軍就像切白菜蘿蔔一樣,人頭到處打滾,殘肢斷體到處飛,鮮血如同飛浪。
突然,濟爾哈朗看見一個約三十左右的青年男子,提著一把青龍偃月刀,騎有一匹白馬,身姿英武,飛騁而來。
他的速度非常快,把柄青龍偃月刀的刀尖離地面只有一寸的距離,刀刃上面有血浪在飄舞。
不知為何,濟爾哈朗感覺這人身姿有些眼熟。
只是一個眨眼的時間,盧象升已經離濟爾哈朗只有不到兩米的距離。
那青龍偃月刀陡然在空中劃出一個圓弧,朝濟爾哈朗的腦袋甩來。
千鈞一髮之際,濟爾哈朗的隨從將他推到在地,與此同時,一個親衛兵一刀朝盧象升的青龍偃月刀砍去,企圖擋住這一刀。
鏗鏘……
濟爾哈朗親衛兵的刀應聲而斷,青龍偃月刀的刀刃橫砍在這個親衛兵的左耳朵上。
咔嚓一聲,青龍偃月刀砍進去了一半,從縫隙裡濺出腦漿。
那親衛兵雙目一怔,瞳孔驟然縮成兩個點,當場氣絕。
盧象升將刀往回收,刀刃在那建奴士兵的頭骨之間發出尖銳的摩擦聲。
他一用力,刀被抽回來,鮮血在空中飛舞。
那建奴士兵直接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死透了。
盧象升沒有任何猶豫,縱馬上前,向濟爾哈朗衝去。
濟爾哈朗這才回過神來,在親衛軍的簇擁下連滾帶爬往後撤。
剛才那一下,若不是他的親衛兵救了他,他的腦袋會被盧象升那一刀砍成兩半。
濟爾哈朗爬上馬,不敢有任何猶豫,也不敢回頭,猛抽鞭子飛奔而逃。
周圍的八旗兵越來越多。
而衝上來的明軍也越來越多。
殺!
鋒利的斬馬刀將人砍成兩半,將一切阻擋全部粉碎。
天雄軍的衝擊就像一柄絕世神劍刺進了朽木中。
後面的天雄軍開始朝兩邊延展開,分出兩翼,對建奴的軍營進行衝擊。
此時,正在前線指揮作戰的蒙古八旗指揮中心,幾位蒙古首領都面露喜色。
奧巴洪臺吉道:“從城樓上用火炮對明軍進行轟炸,可以打亂明軍的衝鋒,現在看效果非常好!”
敖漢部的索諾木杜稜臺吉憤憤道:“對!今日我們要為昨天死去的兒郎們報仇!”
奈曼部的袞楚克巴圖魯臺吉道:“明軍的戰甲平分,誰都不允許獨吞!”
“獨吞也吞不了,好幾萬副甲冑,夠我們所有人分了!”
“你們說這明朝皇帝怎麼這麼有錢,明朝軍隊裝備得如此精良!”
“精良有什麼用,現在還是敗了!”
“哈哈哈,這次我們發了!”
眾人聊得正歡,傳令兵慌忙跑來:“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奈曼部的袞楚克巴圖魯臺吉不耐煩道:“什麼事這麼慌張,難道明軍還打來了不成!”
奧巴洪臺吉大笑道:“明軍怎麼可能還打得來,他們的御林衛現在衝鋒陣型都亂了,紅夷大炮的威力克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