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在年,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這是一封邀請信。
買完東西,趙清月就到了北京城最大的酒樓,名字就叫北京酒樓。
它之所以最大,並不是它多麼豪華,而是它面向大眾,可以提供所有人都吃得起的消費。
在一間比較安靜的包間裡,趙清月見到了丁在年。
眼前這個男子約莫三十出頭,是一個長得很普通很普通的男子,就是那種放到人群中,絕對不會一眼就認出來的長相。
他拿著筷子,正在吃花生米,一邊吃,一邊自己喝著小酒。
裡面沒有其他人。
“來了?”
“來了。”
“我以為你不會來。”
“但我還是來了。”
“宮裡的日子如何?”
“還好。”
“比當年的日子過得好多了嗎?”丁在年一邊喝著小酒,一邊吃著花生米。
“確實好多了。”
“不打算回來了?”
“直接說重點吧,既然我都來了。”
丁在年說道:“我們現在人力充足。”
“昨日刺殺一事,是你安排的?”
“是。”
“你叫我來,不怕我告發你?”
“你不會告發我。”
“為什麼,你如此自信?”
丁在年笑道:“皇帝是一個疑心很重的人,你若是告發我,你自己也會受到牽連,你也不願意再在皇帝面前提起當年的事了,後果你自己心裡是清楚的。”
他隨手用袖子擦了擦嘴邊的油,繼續說道:“在宮裡的日子,也沒有你自己想象的那麼開心吧,因為你心裡清楚,皇帝不可能完全信任你,當初他只是在利用你而已。”
“你今天找我來,就是為了挑撥離間?”
“也不完全是,我找你來,主要還是希望你能為我們做點事。”
“做什麼事?”
“刺殺皇帝。”
“我憑什麼這麼做?”
“你的兒子今年7歲?”
趙清月冷聲說道:“你要是敢動他,我將你挫骨揚灰!”
“別激動,我怎麼會動他呢,我只是想跟你做一筆交易。”
“什麼交易?”
“我們可以讓你兒子登上太子的位置,成為將來的皇帝,前提是,你幫我們刺殺皇帝。”
他此話一出,趙清月心頭一震。
他仔細看著丁在年,丁在年說話語氣輕鬆,彷彿在隨口說著一件非常尋常的普通事一樣。
這就是丁在年的氣質。
這是一個超乎尋常的人,他不僅僅擁有極高的智力,冷靜,甚至冷酷,並且還有強大的意志力,以及果敢的行動力。
他能想別人不敢想的,做別人不敢做的。
趙清月現在是皇妃,而丁在年是軍情處通緝的頭號通緝犯。
他丁在年竟然敢來見當世的皇妃,這本身就需要更大的勇氣。
而他開口提出來的條件,也完全擊中了趙清月的內心。
作為後宮皇妃,誰不想自己的兒子未來成為九五之尊呢?
只要是個人,都想!
但趙清月在後宮裡的行為其實是非常本分,或者說非常收斂的。
畢竟她的過去是很敏感的。
而現在的她,只想待在紫禁城,偶爾跟皇帝談談情說說愛,更多的心思放在自己和孩子身上。
時代在改變,豐富的物資生活其實帶來的是大家內心的解放,對未來的探索。
而且生完孩子後的女人,都會發生變化。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