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駐馬灘,先是嚴厲譴責常靜與熊萬里單方面撕毀官市合作協議,掀起戰爭,破壞國境安定;後來又旁敲側擊這攻城利器的訊息。
常靜胖乎乎地圓臉,帶著細密地汗水,還在為那巨大的爆炸聲、可怕地殺傷力與遊牧民的慘叫聲心驚。
他掏出手絹擦了把汗,拿起官腔,很直接地告訴對方,因為他們的羽蒙達將軍擄走了大周的皇太子,惡意挑釁兩國關係,才有這場災禍。
來使立即放飛肩頭的海冬青,向吉莫王庭傳達訊息;又向常靜解釋,擄走大周皇太子的事是羽蒙達將軍的個人所為,與吉莫王庭無關,讓大周相信吉莫王和平通商互通有無的誠心等等。
上官敏華原本還算鎮定,然而,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那股子為兒子擔憂的思緒怎麼也擋不住跑出來打擊她不安的心:成成,她的成成,會受到怎麼樣的折磨?
憂心忡忡的母親,加上吹了兩天的風,渾身發燙地病倒了,迷糊中不時地叫著兒子的小名。周承熙拿著溼手巾不停地為她拭去冷汗,儘管動作笨拙,罵醫正不學無術的怒吼很火暴,但也讓駐馬灘一眾人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當今聖上與元殊皇后那是青梅竹馬,鰥寡情深。。
頂著聖怒,呂明望小心地邁進大帳,屏氣凝神地等候。
慶德帝沒有說話,這時,屏風後面傳來上官敏華迷亂的低喃聲:“子厚,子厚,去救成成。
她緊緊抓著的是周承熙的手,周承熙猛地變臉,把手巾甩進銅水盆,發出匡當的聲響。上官敏華從迷夢中驚醒,睜開迷惑的眼睛:“是不是成成回來了?”
周承熙冷哼一聲,看她燒得臉色蒼白,用狐裘包裹住她,小心地將她抱起放在懷裡,又從桌上拿起藥碗,低聲道:“喝藥。”
上官敏華倒也聽話,喝完後,強撐著精神,說道:“外面是呂明望?你叫他給蔡先生帶話,堅壁清野,繼續放炮,好不好?所有的殺孽要報應就報應在我一個人身上,叫他們把成成還給我。”
周承熙皺起眉,抹去她眼角的淚水,低低道:“睡醒了你兒子就回來了。”
上官敏華自然不信,她憂愁鬱結,沒有兒子的音信,她痛苦得要發瘋。只恨這風寒來得不是時候,她無力地看著顎間長出胡茬的男人,威嚴無情,帶著天生帝王的霸氣,這是一個從來就不能夠依靠的男人。她輕輕閉上眼,現在只有養好身體,才能把兒子救回來。
周承熙依舊抱著她,等到懷中女子傳出輕微有節奏的呼吸聲後,他伸手輕輕撫摸過她的眉宇,出神地想了許久,才開口叫呂明望把北漠漠族的使者叫進來,他有話要問。
大帳內,周承熙神色凝重,若有所思地看過去,北漠漠族的使臣冷汗刷刷地流,希望寬限一些時間,也許回信就在來的路上。
“如果只有這句話,那就提著腦袋回去罷。”
來使只是一個勁地強調,羽蒙達將軍從未擄走大周皇太子,請大周皇帝詳查。
周承熙很冷漠,他對周廣泓的生死漠不關心很符合眾人的印象;但破壞眾人的印象的是,他開始關心起皇太子的事。他叫呂明望和那些個失職的暗衛對質,命令道:“把那小子失蹤那晚的事再說一遍。”
暗衛敘述,由呂明望補充。
那日,呂明望將周廣泓帶出去後,周廣泓非常氣憤,他不願呆在城主府,告訴護衛說要回家裡等母親。侍者服侍周廣泓睡下後,護衛隱入暗處保護。
寅時,巡邏的護衛發現周廣泓屋子內毫無聲息,裡面只餘迷藥的暗香。暗衛們辯出那是吉莫王庭的東西,他們立即向北追擊。途中,遇見羽蒙達的斥候隊。車隊的馬背上有一黑影在掙扎,從留下的暗香上判斷,暗衛判斷那就是被擄走的周廣泓。
周承熙聽完,冷哼一聲,伸手指彈了彈懷裡女子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