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朕玩自罰三杯的小把戲?
錢龍錫你根老油條賬算得倒是好啊!
好得很嘛,你跟朕這麼玩,朕也不是那麼好騙的。
自己人自罰三杯對吧?
當天,一顆腦袋就被八百里加急送出去,幾天後就到了杭州府的仁和縣的知府衙門。
誰的腦袋?
大沽口漕運郎中王德正的腦袋。
七月初十,這顆腦袋就快遞打包送到了錢龍錫的面前。
還附帶著皇帝的一封信:朕與愛卿無冤無仇,為何當朕是傻子?
這下錢龍錫嚇得滿臉煞白,杭州的所有官員都集體沒有聲音了。
順便,布政使洪思詔上了一份密奏,委婉地在皇帝面前捅了錢龍錫一刀。
洪思詔這麼突然的一份密奏,沒有能立刻讓錢龍錫的內閣次輔下野,倒是讓崇禎看到了一個政治投機分子。
很好很好,朕現在不管你是不是政治投機分子,你能來告狀,朕覺得你夠不要臉,可以用一用。
兩天後,杭州府知府劉夢謙和仁和縣知縣趙文方都摘掉了烏紗帽,踏上了去北京的路。
好了,杭州灣走私的事件,把杭州知府和仁和縣知縣揪出來殺掉,差不多是可以交代過去了的。
但這件事遠遠還沒有結束。
應該說,冉興讓案暴露出來的問題,是非常嚴峻的。
海防鬆散,漕運腐敗!
這才是真正的大問題,這個問題要等到新任的戶部尚書鄭三俊到任了之後,再統一制定新的制度來解決。
藉著這個契機,崇禎也正好開始籌備他的海軍總司。
杭州灣現在已經被封了,是錢龍錫親自帶人去封的,再不採取點狠厲的措施,怕是下一次他自己的腦袋就會被送到別人的桌上了。
皇太極若是知道杭州灣被封了,估計會後悔配合李元起這一次的行動了。
七月十五日,遼東廣寧,大雨傾盆。
一匹匹戰馬在大雨中飛騁,馬蹄踏得稀泥飛濺,騎馬的人穿戴著斗笠,暴雨不斷砸落在他們身上,濺起無數水花。
是派出去的探子。
廣寧城高大厚重的城門被開啟,他們魚貫而入,飛快向督師府衝去。
督師府門口的守衛並沒有阻攔他們。
他們的腳步沉穩而飛快。
“啟稟督師,建奴此時就在150裡之外駐紮,卑職等檢視了,建奴此次一共來了三萬人。”
祖大壽微微一驚道:“你確定是三萬,不是說的六萬麼?”
“祖帥,千真萬確,卑職等經過半個月的觀察,絕對不會超過三萬人!”
祖大壽看了袁崇煥一眼,一邊的何可綱道:“督師,末將怎麼聽起來覺得建奴這次根本不是來打仗的?”
袁崇煥也陷入了沉思。
建奴的三萬大軍,放在以前,當然是足夠多了。
但是對於去年已經贏得過一次遼東之戰的明軍來說,三萬就想來攻打廣寧城,有些痴人說夢了。
現在的關寧鐵騎已經被錘鍊出來了,更何況錦州還有孫傳庭的三萬御林衛,那是精銳中的精銳。
“繼續觀察,建奴若是有一舉一動,立刻來報!”
“是!”
祖大壽道:“督師,末將願領三萬兒郎,去將建奴殺得丟盔卸甲。”
“不妥,皇太極非常狡猾,我們的首要任務是守住廣寧,然後再往遼河邊鑄城寨。”
何可綱道:“督師,末將覺得,這事跟孫軍帥去商量一下,咱們雙方對建奴來一個雙路夾擊,取勝的把我非常大。”
何可綱去年在錦州城外親眼看見孫傳庭的御林衛重騎兵是如何像鋼鐵洪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