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下去。”
“周可言出身福建,福建沿海海盜猖獗,周可言與諸多海盜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紅夷大炮就是海盜從弗朗機人手中購買,大肆鑄造而來。”
“繼續。”
“這些年,周可言不僅僅與海盜關係密切,與日本人和西夷人來往甚密,在臺灣一帶甚至有大量的走私生意,陛下當立刻抓住周可言,否則他必然會逃出海,屆時陛下便無法再抓到此人。”
“他背後還有誰?”
“與東南鄭家也有往來。”
崇禎沉默片刻,才站起來,隨後突然笑起來:“你以為你如此便可以挑撥朕與鄭芝龍的關係?”
“鄭芝龍投效朝廷,並無二心,朕對他是絕對信任的!”
“來人!”崇禎歷喝一聲,“將這些反賊收押起來,明日拖到城外凌遲!”
“陛下!陛下饒命!陛下……”
說完,崇禎轉身便離開。
鄭芝龍在歷史上,雖然算不上忠臣,最後投降了滿清,但他在崇禎元年投效朝廷後,絕對沒有叛亂。
他也絕對不會叛亂。
鄭芝龍有野心,但他的野心僅限於升官加爵。
不過,他作為東南海上梟雄,手中勢力極大,對地方的影響也非常大。
可以說,在這個時代,鄭芝龍是東方海域的霸主。
他在海上的影響力,是一般人無法想象的。
無論是日本人還是葡萄牙人,甚至荷蘭人,都和他有著很深的關係。
而葡萄牙人和荷蘭人,在東南沿海一帶做生意,也都是要和他搞好關係的。
崇禎肯定是要對鄭芝龍動手的,朝廷怎麼會允許在東南沿海有如此強大的一個勢力,脫離於朝廷的掌控呢?
但是鄭芝龍現在畢竟是朝廷命官,還是崇禎親自加封的。
要動他,自然不是殺,而是讓他乖乖交出手裡的一切,以後老老實實做大明朝的一個官員。
現在,正好有一個理由。
先直接解決周可言,以周可言為切入點。
離開鎮撫司衙門後,崇禎一路回了乾清宮。
第二日,馮英等人便被拖到北京城外,開始凌遲。
十天後,考察完整個順天府新學實情的孔貞運,回到了北京,並且進宮面見了皇帝,並且上了一份奏疏,闡明瞭他對新學在南直隸實際執行的一些看法。
崇禎認認真真看完後,就說了一句話:“大膽去做,你需要多少人,從北京抽調過去,按照正常流程調人便是,朕全力支援你。”
“陛下,臣還有一事。”
“什麼事?”
“陛下所說的文言文和白話文,臣倒是以為讀書人,當全部以文言文為主,白話文實乃等大雅之堂。”
其實古代沒有所謂的文言文和白話文這種說法,這是五四運動之後的區分。
這種概念是張凡在他的新學戰略裡提出來的,並且彙編成了《中華之才》一本書。
這本書裡明確就提到了之前所有的文章都歸類到文言文裡,而以後,新學會逐步開放白話文。
所謂的白話文,即以平時說話的方式寫出來的文章。
崇禎道:“你記住一件事,教育之本,在於育德育才,這個才,不僅僅只是文章寫得好就是才,人才是多種多樣的,教育需要有包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