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的關係,可在此時,在曦夜以月華星辰之力的祭煉下,二者終於相遇,並且發生了激烈的爭鬥。
生死之爭,何嘗又不是陰陽之爭?
燈內熔爐已在這樣的爭鬥之中陷入了混沌一般的撕裂風暴中,即便如此,生死燈非但沒有破裂之象,反而燈身變得愈發明亮晶瑩。
此燈千年以前便是以三位修行死靈劇毒之道的大能血肉煉化為靈寶根基,再攝取星海生靈魂魄為寶貝鑄入生死二氣運轉的靈性。
燈中道法爭鬥,亦是一種猶如在小天地之內的法則碰撞,撞著撞著,便亦也誕生出了一種玄之又玄的非凡靈性。
碧月之下落瓊華,生死為祭煉神燈。
山峰之上,曦夜以神權降下法咒,讓霍山千里以內陷入了永夜之中,不復一縷光明。
神域降臨,遮掩了一切術法痕跡,亦也摒除一切窺探。
千里以內,唯有一輪下弦寒月飄旋天地,冷色的清光照耀中,卻也讓二人祭煉神通之地,更加顯得蒼白詭異。
在這一段天地無光,日夜顛倒的時日中,人生地不熟,也無處可去的玄青不知怎的竟與玄九這隻偷懶的貓兒混到了一起。
玄九自從來到曦夜身邊雖戒了從前的兇性,可本性依舊頑皮的很也玩的開,又一貫會哄人的緊。
連曦夜與嫦曦這對性子冷傲不近人情的姐弟都被他哄的心生寵溺,玄青這條尚未經過太多“人心險惡”的巴蛇又如何是玄九的對手?
不過三言兩語,就被玄九問出了來歷。
不過,當得知他是一路被追殺至此,險些遭難時,不知為何,玄九內心又又有些異樣的情懷被勾了出來。
玄青見他眼角似有些溼潤,便疑惑道:“好好的,你怎麼哭了?”
被他看見了糗樣,玄九心緒莫名煩躁,就連頭上的貓耳都抖地一顫一顫:“你這笨蛇瞎說什麼呢?誰哭了,我只不過眼睛進沙子了,揉一揉便好了。”
玄青只撇嘴道:“哭就哭唄,我想哭都還沒得哭呢,白矖姐姐都說了,會哭也就意味你的修行又有了新的增長。”
玄九對此只納悶道:“你這傻蛇,定是被你那姐姐給騙了,我生來便想哭就哭,也不見我道行高到哪裡去!”
他當然不知。洪荒天地,異獸化形,唯有靈智增長的越多,神魂凝鍊出元神的速度才能更快。
修出了元神,便也擁有了參悟大道玄意的資格。
要修出元神,並不是你修為到了便能修出來,先天生靈生來早慧,大多都是化形即生元神。
例如玄九,縱然他只是一個得道不久的小精靈,但他乃是先天陰鐵之精化為的先天之靈。
有這一重出身,他便已與玄青有所區分,那便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可惜玄九自己卻不知這一重奧妙。
玄青道:“你很不一樣我能感覺到,即便我的道行在你之上,可若動起手來,我也我也未必是你的對手。”
玄九眉宇微挑,顯然有些詫異:“想不到你這大蛇說話倒也是蠻中聽的,你若以後不打算回你那蛇山了,便跟著我在霍山混吧。”
然而,玄青只搖頭婉拒了他的好意:“我生在鳳棲山,那裡有我的血親,大家待我也很好,我並不想離開。”
玄九不以為意:“切!世事難料,一切都未必如自己所願,凡事就別說那麼準了。”
便見他擺了擺手,對玄青道:“上神他們應該快出關了,我去找上神了,跟你待著也是無趣。”
話落,這位生的如似粉玉雕砌的小娃娃只在空中翻身一轉,便裹挾著一道陰風藏身其中,朝曦夜煉法之處飛奔而去。
玄青並沒有選擇追隨他而去,而是繼續留在原地,吞吐靈氣修復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