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彷彿是陰險的野狼。
不過儘管這個民族烙印在骨子裡的性格看起來十分的糾結,但也不是沒有什麼規律的。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這些人只會服從於強者,而並非是服從於什麼道義或是情理,所謂武士道精神,其實說穿了也就是一種被粉飾的很好很好的欺軟怕硬,恃強凌弱的精神罷了。
不過,強者支配弱者本就是天地至理,如果不能獲得這些地位上、資源上的優勢,也就不會有那麼多人拼了命的往上爬了。
雖然這個民族把這種規律痛得實在是太露骨了一點。
在這條路的盡頭的是一個古老的祠廟,從外表上看起來,它既不是很大同時也不是很華麗。
就像那種坐落於過去的鄉下路邊的,被荒蕪廢棄了的,祭拜土地神或者是其他的什麼神的那種,非常非常土氣的祠廟。
不過日本大概是沒有土地神的吧,所以這與外面那規模宏大的東照宮比起來,差了不知有多少的土廟,真的很難讓人聯想到這會是一位不從之神的居所。
這祠廟的周圍生長著低低的樹木。這應該是桃樹吧。
祠廟和桃木周圍四方,星羅棋佈的散步者一根根繩子,這些名為注連繩的繩子,無時無刻不釋放者強烈的咒力,蘇澤能感受到,這些繩子大概就是那結界的本體。
“日光東照宮是德川家康公作為護國之神的化身而建造的類似宗教裝置的東西。在這裡偷偷建造的西天宮,是祭祀除魔的屠龍者·猿猴神君的神社。”
在進入位於幽世的大陣之前,九法塚幹言像是在緬懷一般的說著西天宮的歷史:
“這裡,以被稱為日本之靈的,最高能量的聚集點富士山為中心來看,正好是位於東北方的鬼門位。所以祭祀著護國的守護神家康公,還有將除魔的猿神佈陣其中。”
緊接著九法塚幹言有些自豪的丟擲了一個大秘密:
“其實在這西天宮的歷史之中,猿猴神君還好幾次到了外面去哦!”
“將【不從之神】放到外面,不會造成什麼麻煩麼?”
問這話的當然不會是蘇澤,而是那個有些孩童心性的小紫,眼下這位么妹似乎已經將九法塚少主講的事情,當做了一個故事來聽了。
“確實如此。在100年前,最後一次神君解放之後,西天宮的關係者全都被吹飛。這個神社,也是之後才重新建造的。”
九法塚幹言有些沉痛的點了點頭,緊接著,他繼續說道:
“不過好在有著大咒術的限制,猿猴神君最後還是不得不回到這個地方受到封印。從日本各地的聖域聚集的咒力成為了東照大權現的神力,束縛著猿猴神君。就算出去再怎麼暴動,在最後也只會回到這裡接受封印的。”
“……這種事情可能嗎?”
夜夜驚撥出聲,顯然,見識過神明的強大的她也無法相信,以凡人的力量可以做到限制一位不從之神的程度——不過蘇澤這種存在似乎被她下意識的忽視了。
畢竟“主人是無所不能的”麼。
“一般來說是不可能的,不過不知為何確實是做到了。我們一直確信這個機關是集合了古老們的智慧而成的。”
對於這封印的機制,即使身為九法塚的少主也有些不甚明瞭,最後只能用一個“古老智慧”的理由含糊過去。
對此,蘇澤嗤之以鼻。
其實早在他看到這個封印的時候,便已經瞬間洞悉了它的本質。
這個封印其實是利用了被廣為傳頌的【弼馬溫】的典故,以此為基礎,彙集來自各地的能量,來不斷的詛咒弼馬溫故事的主角齊天大聖孫悟空。
然而這種詛咒的機制,已經脫離了人力的範疇了,隱約之間,蘇澤甚至可以從中看出些來自神靈的手